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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不知道，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她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抱着阮贰，她才敢深究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迷障，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是那样扁平化，好像一台设计好的机器，爱文茵、恨阮贰就是她必须要运行的程序。
不需要原因，也没有理由。
阮贰变换了一个姿势，忽然发觉怀里的人细微颤抖，发觉这件事情后，她将对方挪到了自己腿上，让她看着身后的脸露了出来，和阮贰对视的瞬间，朝颜心中像是注入了一剂强心剂，那些未知的猜测，也逐渐变得不再重要。
“我不太可控，阮贰……”
“人从出生开始，就不是可控的存在。”
“我是说，我不太了解自己，如果刚刚你没有问我那个问题，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思考喜欢是什么的？”
阮贰轻声笑了一下，“你是说，你头脑简单吗？”
朝颜皱了皱眉，“不是……或许是的？”她盯着阮贰的眼睛：“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也许文茵说的对，我不应该深究。”
哼，阮贰心底轻哼一声，文茵说的对？她还说让我不要相信所有人呢，那她自己属不属于所有人的其中之一，这不是互相矛盾。
“所以……”阮贰感觉到自己的领角被扯了扯，低头就听到轻轻的一句：“可不可以不要不开心？”
阮贰嗓子有些发干，内心不亚于发生了一场特级地震，她震惊于朝颜竟然能够发现她情绪的一些变化。
“我……没有不开心的。”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可每次你不开心的这里都会特别用力。”朝颜点了点阮贰的手背。
“没，没有的。”
“你开心的时候，这里会特别热。”朝颜将手挪到阮贰的耳垂，上手捏了两下，“你看，这里是不是红了？”
“你……是你作弊！只是……你，你为什么会在意这些啊？”
“为什么吗？我也不知道？好像这样就看到了……”朝颜终于展露出轻松的笑意，她发现这些的时候好像无形中突破了一层枷锁，没由来的轻松。
“朝颜……”阮贰轻轻呼喊她的名字，在得到对方的回望后，生出一种不真实感，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朝颜。
“干什么？”朝颜疑惑。
阮贰的脑海中出现很多有关于朝颜的瞬间，最初的愤怒、昏迷的脆弱、杀人的果决、幻象的魅惑、以及此时的迷茫……家乡的事情竟然恍如隔世。
“只是……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不可思议？”朝颜忽然想起空间的事情还没有跟阮贰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
此时此刻的所有行为都不可思议，阮贰感受到朝颜身上的温度，那种突如其来的满足让她有些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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