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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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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槐花,开得极盛。
风过,花香若有若无,直直引得我探到那庞大的树冠下,禁不住慨叹岁月无情。
抬头去望,满树的花儿是那般的摇摇曳曳,趁着风,簇蔟而动。
光过,地上便是花影斑驳。
又一阵风来,花落了,飘飘扬扬,小小的,白绿相间的花似在我的肩头睡下了。我甚为小心地捏起它,轻轻嗅了一下。
很香。
我不由笑着。
“即应来日去,九陌踏槐花。”
拂袖,将手中的花收了起来。
“微笙,走吧,我采了好多的花。”
二姐宁宿白像个孩童一般钻头朝我跑来。
“许久没吃阿娘做的槐花蜜了。”
我嗅了嗅二姐的身子,走了好远,竟还可溢着槐花香。
“这次,定要吃个够。”
二姐头一扬,便拉着我驾风南去。
想必也是急了,我轻轻遮着嘴在她身后止不住地笑。
天是别样的蓝。空中,我可以看到青山常青,绿水长流。
念起阿娘的槐花蜜,我也下意识舔了舔嘴角,想上次吃槐花蜜时,我们年纪尚小,哥哥姐姐们还不知晓礼让的道理,而我又正是瘦弱的时候,争也争不过他们,亏得阿娘心细为我偷偷藏了些。
飞到鹊山时,二姐专门飞低了一些,我看着她飘飘飞起的衣角不用想就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二姐眼睛尖的很,而正巧那狌狌的耳朵是白色的在绿地中甚是显眼。
她笑了一声,地上的那狌狌便瞬即向上望来,顷刻间,它的眼睛中漫着的皆是恐慌,似是想逃,但着实已是来不及。
宁宿白捞过它的腰,踏着层层软云飞得更高了一些。
果不其然,那刺耳如鸳鸯一般的尖叫如往常般划破天空,听得我颇为心疼。
只消片刻,那狌狌便战兢着而又熟练地望向我,我笑着移了一下视线,很是无奈地示意它放心。
“二姐,你再慢,我就跟阿娘说,你在人间又去找男人了。”
宁宿白僵了一下,满脸狰狞地赶紧放下那狌狌,回身就要揪我的耳朵,“你莫要诬陷我,我,我只是寻过他几次,怎么你们都拿这事来诬我?”
几次?
一次便是一世。
这短短两字,承得怕是近千年的情。
我急忙躲开,自知说话不对,忙不迭笑道,“是微笙口误了,快些回去吃吧,我是真的饿了。”
一溜烟,我跑得飞快。
“老远就闻到香气了,微笙,你们采得颇多啊!”
三哥宁折双抽了抽鼻子,弯着唇角踏步向我们走来。
二姐护到前头:“宁折双,如果这次你还敢跟我抢,我保准儿不放过你!”
语罢,似是**般她张牙舞爪地向他比划起来。
“二姐啊,这口中含着蜂蜜的人,可万万开不得口。”
三哥晲了二姐一眼,虽满是委屈可唇却咧得极大,正说着他却转头又看向我,“微笙,你说是不是?”
我脚底抹油,拎着沉甸甸的槐花就去找阿娘了,身后的响动,我只得权当没听见,二姐和三哥这些年的大战,似已上演无数次了,这两个,我是真真谁也惹不起。
日落时分,此时的丹穴山是极美的。
若说,晨时的丹穴山是个灵气十足的孩童,那么,黄昏时的丹穴山,便是位盈着哀怨的少女,似是在等那迟迟不归的郎君。
可那郎君又是谁呢?
我每到这时,就到峰顶上,听风声,看红阳。
风阵阵翻滚着前来,时不时瞿如鸟也会来凑个热闹,我爱极了这里的生活,惬意有余,平和适我。
有时候,我在想,世界上为什么总要那么多令人伤心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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