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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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一整天都在卫国公府，即便身为公主，也要遵守纲常伦理，晚上得过去给婆母守夜，自然万氏在卫国公府的地位谁人都知道，沈之行沈轻晏都不可能真让昭宁守一晚上，眼见着暮色四合，沈之行就把他们夫妻打发着去用饭休息了。

就是在饭桌上，沈轻晏和昭宁知道了这愈演愈烈的流言，见沈轻晏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昭宁忍不住道：“大梁重孝道，你担着这个罪名，别说回铁面司了，就连父亲都要受牵连。”

沈轻晏点点头，“我知道，或许明天父皇就会问罪。”

“你准备如何应对？”

“你是在关心我？”

昭宁直接把头偏去一旁，哼了一声。

沈轻晏忽然意识到，昭宁对他关心里夹杂着一丝拒绝、温柔里夹杂着些许冷漠，这大概也算一种“放风筝”，所以叫人欲罢不能。

了然地点点头，看来昭宁身边的人，与问剑看的是同一本书。

昭宁看着本来没什么表情的男人忽然生出一副懂的都懂的神色，又给自己布菜，实在是莫名其妙。

卫国公沈之行要应付许多人情往来，还没空料理这些谣传，沈轻晏却有十足的时间，可他丝毫没有处理的想法。昭宁预料得不错，当流言在短短两天内席卷整个京城后，皇帝没有坐视不理，万氏过世后的第三天，十余禁军进了卫国公府，看管住万氏的尸身，并带走了沈之行和沈轻晏。

昭宁口中说不急，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担忧，而且过不了多久，宫里又传来消息，说是不仅世子，国公爷也与万氏不和，夫妻之间多次争吵，之前留万氏的弟妹在府中住，也是为了掩盖杀妻的意图，眼下不仅要将万氏的尸身送与仵作勘验，还要将万氏的弟妹王氏一并带走问话。

昭宁明白，这种种罪名，为的是要将卫国公府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碧琴也担忧，不过她说：“万夫人本就久病，人人都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陛下明察秋毫，一定会让人彻查清楚。”

昭宁摇摇头。

如果没有林氏一族的覆灭，她恐怕也会这么觉得，但卫国公府在大梁扎根多年，枝繁叶茂，即便到了沈轻晏这一代只得一子，沈氏的旁支也已经渗入到大梁的各个角落，他们与卫国公府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守望互助。父皇容不得林氏，难道就会容下历经百年、便是“死”了都能百足不僵的卫国公府？

“我得进宫。”昭宁起身，重复了一遍，“我得进宫，现在就回府准备一下。”

回去的路上，昭宁心急如焚，可是越是急，事儿就越多，才走到一半，就听见侍卫在外面禀报，“公主，魏公子求见。”

“魏连溪？”昭宁摇摇头，“我这会儿很忙，同他说晚些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