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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曹蕊心嘶吼道。
此时的曹蕊心力大无比，根本不像个正常人，别说檀今了，冲上来的服务人员和保镖全都拉不开她铁一般的手指，又不敢下重手，因为她已经被拍出去，现在属于那位黑金面具的客人。
檀今感觉肺里的空气一点点的减少，连意识都逐渐飘远。
“砰！”
空气乍然涌入，檀今晕晕乎乎地发现自己没死。
而艳丽的人鱼小姐却软塌塌地倒在地上，双目圆瞪。
艳红的血液溅在檀今瓷白的侧脸，如同带着怨毒诅咒的符文，让她浑身麻痹，呆立当场。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上一秒还鲜活的生命下一秒就瞪大双眼死在她不到一臂的地方。
她身上甚至还溅着对方的血液。
明明已经冷掉开始干涸的血渍却像沸着火，让她的皮肤一阵阵灼痛。
“檀小姐！”“檀小姐你还好吗？！”
围过来的服务员紧张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檀今茫然的目光越过狼藉的店铺，终于聚焦在门口的身影上。
贾衣玫面色冷酷又带了几分讥诮：“檀小姐的胆子好像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大啊？怎么，没见过死人，吓傻了？”
她背后还站着刚刚射杀曹蕊心的沉默男人。
其中一个似乎是五层的领班，她带着些怒气对上门口的贾衣玫：“阿玫你明明一直带着阿健在门口，为什么收到警示一直不肯开枪？你是故意的吗？”
贾衣玫嚣张地笑道：“对啊，我就是故意的，我巴不得她死在这里，要不是怕影响明天的‘大生意’，我会看着她一点点在那只人鱼手里窒息而亡。”
对面的领班气急：“你不按规章来，我一定会如实向宋先生报告今晚的事情的！你等着受罚吧！”
贾衣玫不屑至极，揪着她的衣领一字一句道：“受罚？地下一层吗？那里比我家还熟悉，你忘了我是怎么站在这的吗？尽管去说~”
领班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苍白地闭上了嘴。
贾衣玫冷冷地瞥过檀今，带着那名杀手扬长而去。
檀今也被一众人簇拥着离开了“水上乐园”。
水上乐园其余的客人们也被分散带开，安抚补偿。
但相比于檀今的惊慌呆滞，这里有相当一部分客人看起来异常平静，仿佛见惯了这样血腥残酷的场面。
尤其是那位黑金面具客人，在领班第一时间向他提出全额赔偿的时候他竟然有些不太乐意，还跟对方不停地理论着，似乎是还想要“人鱼小姐”，哪怕只是尸体。
檀今被带到了五楼的休息区，干净且符合她尺码的衣物已经提前送了过来，连小贝都破例被送上了五楼过来陪她。
小贝看着檀今难看的脸色和身上的血污和脖子上青紫的勒痕紧张极了：“今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我是小贝，你别怕！”
服务人员贴心地带上了门，只留两人在房间里。
檀今好一会儿才开始将脸上的血渍一点一点地擦干净，缓缓道：“曹蕊心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小贝也没想到在这里会听到曹蕊心的名字，疑惑道：“曹蕊心？那个模特吗？她在这里……还死了？！”
大约是擦掉了曹蕊心的血迹让檀今胃里翻滚的恶心感稍微平息了些，她飞快地换好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对小贝道：“我一会儿慢慢讲给你听，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小贝连忙点头：“好，我们走！”
服务人员送她们出去时一路都在道歉，檀今却完全没心情跟他周旋，心不在焉地到了门口停车的地方。
关上车门后，司机也察觉出了不对，连忙关心地问询。
檀今却依旧摇摇头不欲多言。
宋维安调教出来的人，察言观色是基础，因而来时相当健谈的司机安静地将两人送回了居所。
宽敞舒适的大平层，拉开窗正对着大海，沙沙的潮声逐渐让檀今平静下来。
她跟小贝简略地讲了五楼的遭遇。
小贝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卧槽！”
檀今被她目瞪口呆的模样逗笑了。
檀今望向窗外看似平静的夜色叹息道：“行了，早点睡吧，我感觉明天怕是不会那么轻松。”
小贝凝重地点头：“明天我一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檀今淡淡一笑，起身朝卧室走去：“好。”
在这种精神状态下，檀今确实很难睡得着。
系统：【你在为曹蕊心的死而难过吗？】
檀今：【也不算是，她也算是咎由自取，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只是亲眼看着一条生命在我眼前消失，有点不舒服。】
系统：【在梦想岛，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这样跟你讲吧，曹蕊心死的时候，拍卖已经结束了。】
檀今：【所以曹蕊心马上就要去六楼那个“天堂”了？】
系统：【是啊，但是她应该再也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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