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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镜知尴尬怔于门前，他关上门，锁扣的咔哒声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向梵落寞苦涩的模样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餐桌上还摆着他早上刚做的早餐。
一副空的碗筷摆在上面。
赵镜知指尖捏了捏衣服下摆，拧着眉忽地心底冒起一阵热浪。
她有些冲动了，在反应过来时已经拉开大门，喊住了正要进电梯的向梵。
“要一起吃早饭吗？”
向梵颀长身形狠狠顿住，转头看过来，眼底浓雾褪散，俊朗五官分明的脸变得柔和欣喜。
“好。”
向梵的厨艺一向不错，以前也没少吃他做的东西，隔了这么多年再次吃到心里总归是有波澜，隐隐的酸涩压抑，奇怪的难受。
“先喝酸奶。”向梵把早就倒好的杯子推到她面前，低声询问她：“头疼吗？”
她接过来喝了口点点头：“有点。”
酸奶顺滑绵密的口感滑进口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没过一会儿胃的确好受了些，那种烧灼揪心的感觉不再那么明显。
“我看你冰箱里有蜂蜜，我再给你泡杯蜂蜜水，喝过之后再睡一觉，起来之后应该会好一点。”
向梵推开椅子，起身作势就要去厨房，赵镜知看他碗筷还一动未动，下意识的就伸手拉住他的小臂。
微凉的肌肤触感，却好似灼人一般，她松了松手，抬头看着已经停下动作的向梵，红唇轻抿。
“先吃饭吧。”
他嘴角勾勒，点点头温声应下，又坐回位置上。
吃饭的时候两人一直很安静，只有碗筷相碰时发出的清脆声。
赵镜知胃口小，只喝了小半碗粥，鸡蛋也是把蛋黄挑出去，只吃蛋白。
她吃的已经很慢了，向梵却比她更慢。
一个鸡蛋恨不得分成八口吃，一碗粥恨不得数着米粒咽下。
咬着最后一口蛋白，赵镜知放在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周聿楠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
两个人都看的很清楚。
赵镜知接起来，那头说着事情她听的很认真，没注意到向梵一直落过来的眼神。
事情交待的差不多，周聿楠终于开始问了些别的。
“昨天还好吧？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对面还坐着向梵，她也不确定他能不能听到些只言片语，低下眉起身朝着客厅走，语气有点不善，嗤笑了声。
“周聿楠，你想问什么。”
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赵镜知明白的很。
那头笑出声，连连否认。赵镜知站到阳台，回头余光瞥到向梵进了厨房，放松了些手臂撑在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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