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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这种事不需要太多人。人太多引人注目。”
第二天一早，姜离早早让司机让自己去苏念所在的医院，趁医生查房的时候，在苏念单人套房的卫生间里安上录音设备，又叫看守苏念的助理不要靠近病房，自己则戴着口罩坐在过道里加床的病床床脚，假装其他患者的家属。
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等到苏念的经纪人。
姜离戴上耳机，很快听见两人争执起来。
苏念气急败坏地质问经纪人，“你让我自杀，结果我差点真的死了！”
“是你蠢！别赖我头上！我叫你弄个火盆假装一下，再吃两颗安眠药等我去叫救护车，哪里知道你竟然蠢到真的点火？！你现在还好意思跟我大呼小叫？！你能活着就偷笑吧！”
病房内安静许久，苏念才忍着怒火问道：“陆总知道我自杀的消息了吗？他怎么说？”
“别费劲了！陆琮铁了心要封杀你！他叫我派两个人看着你，防止你再次自杀！谁让你当初自作聪明要去招惹姜离？！踢到铁板了就自己受着！”
“还有，别想把我怂恿你做局伪造自杀这件事捅出去！”苏念经纪人警告道，“你当初为了《一帘幽梦》紫菱的角色怎么爬上制片人的床，我那里都留着证据，你敢捅出去我们就同归于尽！”
意外收获太多，姜离表示这个圈子真的太精彩了。
姜离让司机送自己去陆氏。
见到姜离，众人皆礼貌地跟他打招呼喊一声“姜老师”。
姜离心想，大约上个月，大家也这么客气地喊苏念一声“苏老师”，真是风水轮流转。
方回不在，姜离问其他秘书，“陆琮呢？”
秘书恭敬地说：“在会议室开会。”
姜离本没怀疑什么，然而见对方欲言又止，明显有话要说，奇怪地追问：“怎么，他开的会跟我有关？”
秘书说：“因苏念一事，陆总上门兴师问罪。”
怕姜离听不懂，秘书嗓音又低几分，“陆笙。”
陆笙？
姜离冷笑，这是看陆老爷子有意将陆氏交给陆琮，终于坐不住了。
姜离冷声吩咐，“带我去会议室。”
“好的，请跟我来。”
会议室的门没有完全闭合，留了一条门缝，隐隐能听见陆笙震怒的声音从里头传出，会议室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职员。
“咳。”姜离站在众人身后轻咳。
众人纷纷回头，见是他，脸色一变，立即四散开来。
姜离将门推开一点，里头的情景赫然入眼。
陆笙怒斥道：“你刚接手影视这块就闹出这么大的纰漏，你要怎么跟我们的股东交代？！怎么跟社会交代？！”
陆琮坐在旋转椅上，面无表情地转动着椅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陆笙站在他身前，右手紧握成拳，将会议桌砸得砰砰作响，“原以为你去了趟美国能成熟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个德行！你以为你还是20来岁的小伙子？凡事都有陆氏给你兜底？”
陆琮没说话，甚至眼神渐渐放空。
姜离觉得好笑，这是发起呆了？
任凭山呼海啸，我自稳如泰山？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陆笙怒不可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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