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看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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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单人训练室内，沈云开按下墙上的开关。

地面打开一道口子，升起桌椅。

桌上镶嵌有一个控制台，整张桌子与训练室相连，通过控制台对训练室内的布局进行更改。

沈云开在控制台上操作一番，随着声音传来，谢辛移开视线。

她看向正中央。

半米高的训练台拔地而起，四周升起透明屏障，一方面便于观察内部情况，另一方面也是对外部空间的一种保障。

“这个给你。”

沈云开脸颊上的红已经淡下去，倒是耳朵还有些发烫。

他递给谢辛一个空间核。

谢辛开启空间核，很快一台手操机甲出现在训练室内。

纯白的机甲外壳格外崭新，不像是被人使用过的样子。

沈云开：“一会儿我会给你一些指令，你照做，训练台会记录下你的数据。”

谢辛钻进只能容纳下一人的操作室，控制机甲走入训练台。

她动作熟练，手脚协调，应该是经常使用手操机甲。

沈云开看在眼里，他是机甲师，更熟悉机甲，已经确信谢辛能控制手操机甲。

他本来以为谢辛会是机甲单兵，但看到课程表上方‘后勤系’三个大字，他担心谢辛是个骗子。

这才提出让谢辛来做一下测试。

毕竟，就他知道的，学校内的后勤生暂时没有使用手操机甲的。

无论是在军区还是军校联赛中，后勤都是不重要但又身兼数职的存在。

给机甲师打下手、保管物资、统计单兵数据等，可以说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在这种繁琐但没什么压力的状态下，后勤在机甲选择上更注重敏捷和安全，一旦遇上突发事故，他们要确保自己不会与队友脱节。

感知机甲无论是在敏捷程度还是安全性，都比手操机甲要好。

出于这样一些考虑，没有后勤系的学生会选择使用手操机甲。

沈云开思索之际，谢辛已经进入训练台，正在等他的指令。

他站在桌后，通过控制台跟谢辛沟通。

无论是简单还是偏难的格斗动作，还是灵活的走位技巧，谢辛都完成得很不错。

几分钟后，谢辛从操作室内出来。

她收起机甲，将空间核还给沈云开。后者接过空间核的时候，眼睛还望着控制台的屏幕，上面接连蹦出一些数据，都是刚刚谢辛操控机甲时，被记录下来的。

沈云开将数据记下，这才望向谢辛问道：“你觉得这台机甲怎么样？”

“很灵活。”

谢辛使用过的手操机甲不多，机甲学院里的那些老型号虽然经常维修，但到底旧了，用起来有时候会跟不上控制。

后面她用常平买来的手操机甲，虽然材料和型号都是最新，但也是五十年前的设计了，因为已经很少有人再去设计研究手操机甲了。

因此用起来，谢辛偶尔会感觉到有滞涩的地方，但不明显。

沈云开给她的这台机甲，外观跟一般的手操机甲差不多，但控制台与机甲之间的连接，流畅很多。

至于其他，谢辛暂时没什么感受。

说完，她对上沈云开的眼睛，两人对视片刻，沈云开先红着耳朵移开了目光。

谢辛敏锐捕捉到沈云开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因为自己的回答而失落？

她有些摸不准沈云开的想法。

沈云开意识到，他这台手操机甲还没有达到他希望的模样。

只是灵活了一些，还远比不上感知型机甲。

他喃喃道：“看来还要继续改进。”

他说着，眼底逐渐朦胧，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沈云开的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训练室内，谢辛又离得近，只要她不是个聋子都能听清。

四周安静下来。

片刻，沈云开大步走向靠墙的位置，那里还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工具。

他在地上坐下，又开始在图纸上修修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