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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京城,牡丹馆。
三声鼓响,红纱倾泻,萧怿妧身着紫棠衣裙自楼上踩纱而下,面戴鎏金流苏遮住半张容颜,怀抱玉骨琵琶堪堪落座纱幔中央。大弦急雨,如薄鼓微击,小弦私语,似敲冰戛玉,顺着轻纱浮动,琴声飘散台下。
苏京名伶不少,萧怿妧更是其中佼佼。
她的艺名叫作潇潇,去年方才崭露头角,因次次出场皆薄纱层叠而有半遮面的神秘之感,故风靡全城。
牡丹馆十几日前便放出风声,道潇潇即将要往都城朝康去,此次乃她在苏京的最后一曲,馆中自然是观者云集。
“子越,这便是你拉着我们千里迢迢来见的伶人潇潇?”
南宫黎兴致缺缺,只在曲罢后看了一眼台上的萧怿妧,装模作样地给了句称赞:“弹得倒是不错。”
白策,字子越。他望着南宫黎,瞪起星目:“什么叫‘不错’明明就是特别好听,这趟没白来。还有,从朝康到苏京,分明不远,也就行了七八日。”
“听说她要去朝康了,那你还来苏京岂非多此一举?”南宫黎在心里对白策的纨绔之实又拔高了一个层次。
白策却不以为然,倚靠在椅子上扬唇一笑,露出匀称齐整的贝齿,“若能听仙子之音,多此一举又何妨?”
再瞅他的锦衣玉冠,饶是一副膏粱纨绔之姿。
说罢又望了眼旁边一位身着白衣,长相干净,手拿折扇的少年,道:“连渊渟这种小君子都喜欢看。”
且看北唐,其字渊渟,白衣长袖,手执水墨折扇,面如皎月,眼蕴星辰。若非要描述他的气质,那便像是:傍晚夕阳微染云,柔风轻拂漾桃花。
白策胸中少墨才疏浅,一时没想到用什么词来形容北唐,便云了个“小君子”,不过还挺贴合他。
“咳咳”北唐听了白策说的话不禁干咳了两声,“流苏遮面,红纱掩身,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白策一听北唐赞扬,兴致更甚,“我倒是好奇这如此动听的琴声之后是怎样的人,可惜潇潇从未露过脸。”
“不如白大公子豪掷千金只为一睹佳人真容?”南宫里撇了撇嘴,故意打趣白策。
白策摆了摆手,叹息道:“潇潇久负盛名,想看她的人自然不少,可惜人家根本不要钱财,就连登台演出也是全凭心意,完全不给我们散尽千金的机会啊。”
夜幕降临,萧怿妧在台后卸了浓妆艳裹,十五六岁的芳华正好,净脸后的肌肤可赛冬雪。两边面颊上一抹淡淡的妃色,仿佛镶上了一朵刚摘下的娇艳桃花。
梳云掠月,桃腮杏脸雪肌花容自不消多言。一眼望去,最勾人的是她的那双明眸。玉葱鼻上,远黛眉下,眸子似澄澈碧天般明净。虽是狐狸眼,却不显妩媚迷离,尽是一股潇洒不羁之感。
牡丹馆的夏妈妈手捏方帕,面抹艳妆,头砌金钗。尽管上了年纪,身段却还依旧窈窕,她颊上堆着笑意碎步走来给萧怿妧递了杯温茶:“小妧小姐,您一会儿还是去摇月楼吗?”
苏京人尽皆知,摇月楼楼主季摇之妹名为小妧,长了副明媚艳丽美貌,却是个柳弱花娇又弄鬼掉猴的主儿。除几位自小相识的之外无人知晓她的真名叫萧怿妧,只得一个夏妈妈知道小妧小姐即是伶人潇潇。
萧怿妧卸下钗环,珠玉相撞,置于檀桌,泠泠作响。娥眉明净慵懒之声,随意言道:“我一会儿自己去。”此二音珠联璧合,无心相配却甚是悦耳。
苏京繁华是真,鱼龙混杂亦不假。一众武林帮派,多得是兴妖作怪,随时命悬一线。此城是富贵地,是温柔乡,是夜夜燕舞蕃昌,更是四面楚歌剑林刀山。
在外人眼里,萧怿妧是个不会武功的娇弱小姑娘。尽管摇月楼凌驾众帮派之上,明里暗里的管着苏京城,其楼主的妹妹,想来是无人敢招惹,可夏妈妈却依旧忧心会有些许不长眼的伤了她。
大约一炷香后,萧怿妧换上缥色长衫。从柜中翻出一把长剑,其鞘洁如雪,其柄白如玉,尽管剑未出鞘,但依旧能感到一股清冷肃杀之意。她剑背身后,帷帽遮面,自窗跃下。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江南街集,火树银花。
笙歌苏京夜无休。清舞如燕,风消烛焰,盛市光相射。人影参差,巾帼宽刀,须眉剑戟。溢溢万丈豪情。
繁华如此,城中却依旧不乏挂竿儿浪子。
一座高楼赫然屹立在苏京城中心地带,金色的牌匾上十分潇洒的写着三个大字“摇月楼”
北唐、白策、南宫黎三人正在摇月楼里用晚膳,北唐喝不了酒,只得饮茶。
精巧食饭留不住腹心,清淡香茶亦解不尽思虑。
北唐没动几箸,碧茶也才啜了半盏。“这有点闷,我出去吹吹风。”一壁言道,一壁起身欲走。
白策正津津有味地品尝雕盘绮食,一个腮帮子鼓了两个大。乍一闻北唐之言,匆匆混了满杯茶,一齐咽下去,高声嘱咐道:“苏京不比朝康,你不会武功,可得留神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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