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在医院

程朗爸先是打了个电话给程朗，告诉他苗苗今天要生了，程朗说马上坐三点的车赶回来。程朗妈刚想叫儿子不用回来，却发现电话已经给程朗爸挂了，便扭过头继续生着闷气。程朗爸没理她，对苗苗说道：“苗苗，我们去人民医院生吧，人民医院有熟人，比较好点。”苗苗说：“但我们不是一直在妇幼检查的吗？”“没事，都一样的，不过人民医院有熟人在，办事比较放心点。”苗苗现在心里都是慌乱的，加上她对这些事一点都不懂，又人生地不熟，程朗又不在身边，而且现在她感觉羊水流得很是厉害，心里特别害怕，程朗爸说什么她也只得同意，于是程朗爸叫亲戚开往上次照b超的那间人民医院。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终于进了待产室。苗苗小心地躺了下来，便有护士给她做胎心检测，苗苗看着那跳动的数字，心里异常的紧张。这时，上次帮她照b超的那个女医生也来了，陪在程朗爸身旁说着话。

一个穿大白袿的医生拿着苗苗的产检手册，一边检查苗苗现在的身体情况，一边看着以前的检查纪录，一会后，她说道：“产妇现在羊水已经破了，胎位不正，而且未入盘，顺产的机会很小，我建议是做剖腹产。”程朗爸皱着眉头，说道：“能不能坚持顺产？”那医生冷冷地看了程朗爸一看，继续说道：“现在羊水正在越来越少，她都未入盘，宫口也未开，胎位也不正，怎么顺产？要等入盘要一定的时间，到时宝宝因羊水过少而出现缺氧和其他并发的症状，我们医院概不负责的。”

程朗爸有点着急了，但还是不死心，程朗妈也是在一旁插嘴：“剖腹？怎么可以呢？一定要顺产！顺产才对宝宝好！我们要顺产！”程朗爸递过去一个红包，：“医生，你想想办法。”那医生看着他，没接他的红包，态度却更冷了：“我们有规定，不能收红包，你这边的家属先考虑一下，想通了让护士叫我过来，记住，产妇现在这种情况是拖不得的。”说完便走了。

程朗爸没法，那个熟人见状也开声说话：“大叔，还是剖腹吧，时间太久了对大人宝宝也不好。”程朗爸没理她，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拨了一个电话：“二姐，是的，现在已经破水了，医生说要剖腹产，是的，部腹产到时再生的话要等几年呢！那可怎么行啊！你的意思呢？哦，好，好，知道了，好，那照你说的办。”程朗妈见程朗爸在一旁打电话，她也赶紧打电话给自己儿子：“喂，儿子呀，你老婆今天要生了，医生说要剖腹产，这怎么行呢，你说是吧？什么？听医生的？你现在已经买到车票已经坐到车了？不用回来！你老婆生小孩你回来做什么！这有我们呢！你不是要上班么？咦呀，都说了不用回来！回来你能做什么？你放心吧？哦，好吧，好吧，随便你了！”

程朗爸挂了电话，然后对苗苗说：“苗苗，开刀就开刀吧，你二姑说晚上的18.28分这个时辰开刀对宝宝好，等一下我叫医生过来，给你做手术。”苗苗只一味的点头，她心里现在一点主意都没有，程朗又不在，她看到程朗妈打完了电话，问道：“妈，程朗回来了吗？”“他已经在路上了，这孩子，叫他不用回来，非不听，硬要回来，回来能做什么？真是的！”程朗妈为了程朗要回来的事还在不高兴着，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苗苗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但她没表现出来，她此刻最想见到的人就是程朗。

程朗爸叫来了医生，交待了做手术的时间，因为苗苗的老公还没赶到，因此医生让程朗爸在做手术的家属同意证明书那里歪歪扭扭地签上了他的大名，程朗爸还不停地叮嘱医生一定要按照时辰来做手术。医生表示知道了，然后叫程朗爸准备一会手术后要用的东西，然后把他们带出了房间，让一个穿蓝色衣服的护士长给苗苗换上医院的病号服，然后又给苗苗清理身体，给苗苗插上尿管。

等时辰到了，苗苗就给推进了产房。这时，有一个医生和她聊天：“你有没去照过男女啊？知不知道是男孩女孩？”苗苗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此时心里却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女孩！”苗苗给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苗苗其实有点害怕是女孩的，因为她知道，如果是女孩，肯定个个人都失望，但苗苗又很是矛盾，又想这胎是女孩子，她喜欢女儿。

有医生护士先是合力把苗苗抬上了手术台，然后示意苗苗侧身弓着身躺着，双脚并拢紧靠着，说道：“我现在给你打半身麻醉。”苗苗感觉背后的那条骨头一痛，然后脚就开始发麻，双脚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苗苗只是下半身失去了知觉，但是脑袋还是清醒的，她看到上面大大的灯，竟然模糊的能看到他们做手术的样子，苗苗心里害怕极了，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全身这时开始发抖，抖得十分厉害。苗苗抖了一会，很想叫自己不要抖，她怕自己抖得这么厉害，会不会影响手术。她一边抖一边问医生：“医生，医生，我现在在发抖，停不了，怎么办？会不会影响你们？医生？医生？”没有人理会苗苗，他们都在一边聊着天，一边手里在不停地动作着。苗苗叫了几声没反应，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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