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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将煎好的解药端来，他先试过了，才递给沈从泽。
此时沈从泽的面上恹恹的。
他都想挥手让沈萧墨和顾棠棠在自己面前消失了。
可刚刚沈丹月那番话，又让他心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已经与沈萧墨闹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补救。
解药喝下去，沈从泽感觉五脏六腑的痛减少了许多，能撑着坐起来。
“陛下中毒之时，这御书房只有凌亲王夫妇，所以，二位得给天下人一个交待。”沈丹月扬着头，看顾棠棠的眼神带了几分得意。
在这大秦，得罪她沈丹月的，没几个会有好下场。
“如此，是不是有失公允？”顾棠棠站在沈萧墨身侧，不急不缓的开口。
而沈萧墨连话都不屑说。
要是顾棠棠真的蠢到给人留下把柄，他再动用自己的势力也不迟。
凭他的实力，沈从泽要除掉他，难如登天。
当然，要是顾震远、北冥奕恒、卢有为和沈昭四个人都站在这里，他可能会被动一些。
沈丹月根本不用沈从泽说话，她就直接开口：“证据才是最公允的，怎么？怕了？”
“谁怕谁啊！”顾棠棠“切”的一声，脸色如常，“只是你们只查我和王爷，就有构陷的嫌疑了，毕竟张公公也走进了御书房。”
已经将茶杯等物收走，准备销毁的张德身形一僵。
他是够忠心。
可也怕了顾棠棠。
“凌亲王，南征北战多年，统一了大秦边境的蛮族部落，让边境百姓不再被扰，让临国闻风丧胆，不敢举兵侵犯，让陛下能安安稳稳的躺在这里，让百姓能平平安安过活，这样的人，却要被陛下和长公主殿下如此诬陷，不知道百官会不会答应，天下百姓会不会答应！”顾棠棠不紧不慢的说着，有赫赫战功，的确什么也不怕。
当然，最有用的，是沈萧墨手里的权势。
让皇上忌惮，三王爷惦记，更让长公主束手无策。
“就你多话！”沈丹月哼了一声，“论到功劳，我长公主府也不比他少。”
“长公主殿下是来论功行赏？还是查证陛下中毒？”顾棠棠白了她一眼。
像沈丹月这种，其实就是蛀虫。
偏是生在皇室，无人敢惹。
沈丹月气的全身颤抖，咬牙切齿的瞪着顾棠棠：“小贱人，你几次三翻顶撞本宫，是不想活了吗？”
“好大的官威！”顾棠棠往沈萧墨身后躲了一下，做了个鬼脸。
一边用眼角余光看向张德：“张公公，你这是要做什么？”
让张德身形晃了一下，端到手里的糕点盘子一下子掉了下去。
他进宫多年，一直伴在君王侧，对一些阴私手段也是十分了解的。
眼下这些，都可能会成为弄死自己的证据。
“哗啦！”一声，盘子摔的粉碎。
“这是毁灭证据啊！”顾棠棠啧啧摇头，脸上带了几分冷意，“是长公主殿下吩咐的吗？”
沈从泽坐在矮榻上，隔着屏风低喝一声：“张德，你在做什么？”
如此一来，他们就是想栽赃，都没有机会。
“陛下息怒！”张德“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老奴只是想给陛下换杯热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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