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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的甬道里眩光摇曳，手中托盘上，冰块在深褐色的酒液中沉浮，随着脚步折射出妖冶的光。
走过晶光点点，尽头银黑色大门紧闭，两侧有黑衣男人笔直立着，光线黝暗，低着头走到近前，他们才出声，“哪个？”
抬起头来，非常小的一张脸，细长的单眼皮，“大哥，我是来送酒的。”
“谁让你来的?”
“是我。”一把妖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三十多岁的妩媚女子，步子迈得再快，也是一折三绕的勾人味道。
“大姐。”那两个人对她点头。
长长的手指很自然地搭在乐黎的肩膀上，轻推她，“进去吧。”
“末哥刚才进去的时候说不要打扰”
正说着，大门无声无息地滑开，里面有个男人走出来。
洞开的门后灯光幽暗，一瞬便在那男人身后合起。
立在两边的黑衣人立刻恭敬地叫了一声，“末哥。”
身后的苏玫也同时出声，声音里妖娆尽掩。
这是乐黎第一次看到陈末本人，资料里偷拍到的照片模糊，现在近距离匆匆一瞥，变幻光影下，只觉得他侧脸轮廓深刻，嘴角平直，非常男人的一张脸。这时长身立在那门口，对着出声的三人负手微微一点头，然后眼神径直转到她身上。
侧退了一步，她低下头。
眼神还留在她的身上，陈末对立在一边的苏玫低声问了一个字，“她？”
“清雏，今天刚到，会说韩国话。”
黑色皮鞋出现在垂下的视线里，有点哑的声音，口气很硬，“成年了？”
有点仓促地抬头，“成年了，”停顿了一下，又补，“末哥。”
他笑起来的时候，平直的唇形角度斜弯，左边偏高一点，习惯了肆意妄为的味道，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好，便宜那个兔崽子了。”
转头又问了一句，“还有一个？”
感觉到他心情不错，苏玫也笑，“末哥交代下来东西的我都看了，那位好的是另一口，我们场子里不做这个，不过已经准备好了，正送过来，老张说了，包他们满意。”
“很好。”他迈步离开，想起什么，又回身伸手，抚过乐黎裸露在系带交颈小衫外的光裸脖子，掌心下蜜腊色肌肤润泽柔软，仿佛上好的丝绒，摩擦过他相较之下略略粗糙的皮肤，沙沙的酥痒。
放任本能地缩起脖子，托盘抖了，酒液危险地晃动。
“末哥，要不要——”察言观色一等一的高手，苏玫立刻出声。
“算了。”他抽手转身，不再逗留，带着那两个黑衣人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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