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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问道,“你要喝营养液吗?”
宁清风神情微顿:“喝。”
“哪种口味的?”路生白挑了一瓶他最喜欢的草莓口味递过去,宁清风却摇摇头拒绝了,“全矿质的吧。”
“好的吧,草莓还挺喝的。”小少爷瘪瘪嘴,换了一瓶透明无色的矿质营养液给宁猪猪。
气氛难得静谧安逸。
小少爷低头轻轻抿了一口营养液,微甜,称不上太好喝,但他好像习惯了。
他抬头望着天空中血色的月亮,眼神有些茫然。
“宁猪猪,你说,鱼儿和鸟儿待在一块,它们会聊什么呢?”
宁清风动作稍稍停顿,偏过头望着小蘑菇,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声音低沉而冷冽:“鱼和鸟,不会在一个空间。”
路生白闻言大大松了一口气,如夏日的向日葵般露出一个灿烂晃眼的笑容:“是啊,真是个傻瓜问题吧。”
“嗯。”宁清风眼眸微垂,看着手中的营养液,轻声道。
思维失序,是怪物的特性之一。
短短几句话,小蘑菇一共不着痕迹地测试了她三次。
第一次是习性。怪物以人为食,下意识会拒绝人类食物。
第二次是记忆。曾经在狭小的地下室,她都是把草莓营养液特地留给他,他在试探她的记忆是否出现了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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