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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星站在医馆内看着大夫进进出出,倒了一盆又一盆血水,谢羡时昏时醒,哼哼着嚷疼,像是知道傅南星会心疼,一节指节勾着她,傅南星只需要轻轻一抬手便能抽出,她没动。
不多时谢时之来了,小小的医馆被围得水泄不通,谢羡已经昏睡过去,谢时之询问大夫,得到性命无碍后松了口气,他在来时便已听九歌说清来龙去脉。
傅南星将谢羡的手掖回被褥中,二人出门,谢时之深深看了她一眼,说:“你可知背后是谁指使?”
傅南星摇头,事情发生得突然,线索又全断了,她不好妄下断言。
谢时之冷笑,却不是因为她,说:“胆大包天!”
谢时之唤了声人,十八上前听命:“今夜上船的全给我查一遍,再盘问船坊,好端端的船上怎么会起火。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西京城动手!若遇怀疑人员立刻押来,有违抗者一律按同谋罪论。”
谢时之将昏睡的谢羡小心送回府,天尽蒙蒙亮,她站在药铺的台阶上,看天渐露白,日出东方。
谢时之铁了心要掘地三尺,船坊老板被扣进大牢,却一问三不知。
谢时之穿着暗紫色纹龙金线,闻言抬起头,说:“不知?人在你船上出事,船舱突然大火你竟然不知?好一个不知!”
谢时之起身,气势逼人,吩咐道:“海青,拖出下去打一百大板,死了直接丢到出去,活着就游街示众。”
第二个遭殃的是京兆府。
谢时之傍晚时候到的,直接将京兆府尹拎出来。
“平日里不见京兆府动作,好端端的十五倾巢出动,曹大人,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曹德顺被刑部的人押着,脸涨得通红,他挣扎看向谢时之,怒声说:“谢大人,你我都是在职官员,虽然官品比你低,但你不能如此对我,我定要参你!”
谢时之冷蔑道:“就凭你也敢跟我相提并论?”
谢时之走上前,站在他面前:“我不管你是否知情,你既接到消息,如此大动干戈连累我弟弟,你就该死!”
谢时之面无波动,却抬起脚,狠狠踩在曹德顺头上,说:“你们是日子过得太安稳,觉得谢羡可以轻易被欺负?明明知道他在船上却还是带人执意搜查,你将谢家放在眼里了?”
曹德顺被他这一番不讲理的话气得说不出话。
任他好说歹说昨夜并不是冲着谢羡去,谢时之充耳不闻,叫人松了手,他在夜中笑得十分渗人,说:“明日这时,你若是还能安安稳稳在这,谢时之退了这身官袍。你去问问你的主子,这后果他可能承担得起。”
第二天都察院御史便参了谢时之一本。
今日朝堂热闹至极,几乎全到齐了。
大家为此争得面红恶臭互相揭底,哪里还有平日斯文模样。
谢时之要处置京兆府尹,便罗列了他近些年无作为、收受贿赂的罪名,大家本以为他是纸上谈兵,结果谢时之拿出了口供与账册。
谢羡虽是谢时之亲弟弟,可谢时之为官刚正,他从不捏造伪事,他既然敢这么说,这件事定然错不了。
太后坐在旁侧倾听,自皇帝恢复早朝,太后听政一事有官员提出不妥当,皇帝亲口将这提议驳了回去。
谢远道位于群臣首,始终一言不发,这场朝论毫无结果。
谢羡醒来时天还是黑的,他睡了不知多久,人有些麻了,想要动动,胸腔伤口传来一阵扯裂的阵痛。
屋内点着灯,他叫了九歌,打着盹的九歌立刻醒了,见他醒来高兴至极,将人扶坐起来,几乎是哽咽:“公子你终于醒了。”
谢羡轻声说:“多久了?”
九歌说:“公子你睡了一天一夜,大夫虽说性命无碍,可你一直不醒,首辅与大公子来了好几趟。”
谢羡疼得说不出话,想起那惨痛的一刀,只想着幸好没挨在傅南星身上,不然该是她疼了。
他这回再没敢矫情,将九歌端来的药喝完,九歌便向他说明这两日因为他而发生的事。
没有人知道那些黑衣人是冲着傅南星来的,谢羡受这么重的伤,他们便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些人是冲谢羡而来。
谢羡吃不下饭菜,喝了几口补汤后摇头,不一会微雨进来,二人一左一右跪下,谢羡疑惑说:“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二人保护公子不利,请公子责罚!”微雨说。
二人跪得笔直,他们是公子带出来的近卫,主子受伤,对他二人有任何责罚,都是他们应得。
谢羡让人起来,说:“是我没让你俩跟着,错不在你们。”
九歌心里难过,却不敢违逆谢羡的意思,二人站起来,眼巴巴看着谢羡,谢羡皱眉,说:“都说了跟你们没关系,再摆一副奔丧表情,明日都给公子滚去扫院。”
二人再不敢一副丧气模样。
过了半晌,谢羡问:“都有谁来看过我?”
九歌道:“薛、良两位公子都来过,他们与公子最为交好,我们便没拦着,公子的伤需静养,其他人都没让进门。”
谢羡又问:“其他人都有谁?”
二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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