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玉被忽然点名,愣了一瞬,这才点头:“我是。”
骆沽吃惊,他想象中的左玉应该是为而立之年的男子,不然怎么经营偌大的传奇书肆和剧院,还能有先见之明地种下两百亩棉田。
不曾想居然是个相貌妩媚的小姑娘,看起来还没有宋玺元大吧。
左玉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无论什么时候,被当官的盯久了都不是一件好事。
“敢问骆知府,我犯什么事了吗?”
骆沽被她逗笑了:“那倒没有,只是有些和案情相关的问题,我要问问你,你一定要据实以答。”
左玉老实点头,这关系到宋玺元的解元身份,她可没打算撒谎。
不过……
她又瞥了一眼明显心不在焉的曾映,心道问完之后,她是不是也能套一套骆知府和伯母的关系?
吃过饭后,骆知府便和左玉单独到了房中,他问的问题几乎都是王县令已经问过一遍的,左玉心中翻白眼,不知道这对上下级是怎么交接工作的,行政效率这么低下?
不过她还是事无巨细地又讲了一遍。
骆沽听完后更是震撼:“你将街上那些小乞儿都收留起来,办了长寿堂?”
左玉挠挠头:“也不能说都吧,大概有十之二三,太多了我也养不起。”
就这也很惊人了,朝林府的人口骆沽是很清楚的,十之二三的小乞儿差不多得有一百多人了,只怕是要把传奇书肆和剧院的利润全部搭到里面,才能养活得起这么多人。更何况左玉还请了文武师傅教导他们,开销就更是难以估量了。
骆沽忽的对面前的小姑娘肃然起敬,这本应是官府的分内之事,他不曾做到,今日却被这个小姑娘给上了一课。这样有仁心的商人,决不能让她被打击。
“你放心,日后传奇书肆和剧院的收入,可以比别的商铺少纳两成的赋税,也算官府为那些孩子尽份力吧。”
左玉一愣,没想到知府大人这么大方。
骆沽却把她的愣神当作是难以为继时,面对他忽然援手的感动,当下便宽慰道:“我也知道你肯定支撑得艰难,这样吧,我回头再想想办法,召集富户募捐。”
左玉虽然手中有聚宝盆,这钱过了宋玺元的手就可以翻倍,所以并没有骆知府想象中那样困难。但是听到骆知府的话她还是眼前一亮,小小声提醒:“也不必那么麻烦,听说裴家,就快那啥了……”
骆沽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竟像是个跌入钱眼的小财迷,不由得又气又笑,连日来由于骆平的案子而压在心头的郁气竟是散去不少。
而屋外的宋玺元与母亲却是相对无言,他知道他作为儿子,有些话是不好开口去问的,但是又禁不住心下担忧,只能欲言又止地看了母亲好几眼。
曾映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用问了,我都告诉你。”
随着曾映细细将来,宋玺元才了解了当年的真相。
曾家虽然逐渐败落,但是曾映的祖父依旧在南涉县当过一段时间的县令,当时南涉县的县城正是骆沽的祖父。
两家人又恰是比邻而居,日子久了关系便十分亲近了。
后来骆沽的母亲与曾映的母亲先后怀孕,两家大人便笑道若是同为男子就结拜为异性兄弟,同为女子则义结金兰,一男一女便指腹为婚,永结秦晋之好。
骆沽比曾映早三个月出生,曾映出生后骆家人高兴得不得了,当即便拿了信物来定下了这门亲事。
曾映与骆沽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骆沽记着爷爷的叮嘱,自小便知道这是自己未来的小妻子,每年在她生辰时都会亲手做一份贺礼。
曾映九岁时,他父亲在外谋了差事,带着她与母亲远赴北地。但是骆沽与曾映之间每几个月都会有书信往来,只等曾映及笄后便回去成亲。
骆沽十二岁时,他父亲终于考中举人,一家人都赶赴京中。
曾父收到骆父来信,邀他们一家子到京中小住,正好为两位孩子定下亲事。他们欣然前往,只是在小定的头一天,曾父却忽然收到南涉县的来信,才得知自己的老父亲已然病故。
曾家要赶回去奔丧,骆沽和曾映的婚事只能延后,就这样,匆匆见了数面的两人再次分离。
等回到南涉县,曾父便向朝廷报了丁忧。曾映随父亲在南涉县守孝三年,等守孝结束刚要回京议亲时,却听到了来自京中的传闻:骆沽的姐姐阴差阳错被当即圣上瞧中,召进宫封了贵人。
而骆沽金榜题名,高中探花,被京中贵人榜下捉婿,快要与相府家的小姐完婚了。
曾映难以置信,曾父也不相信骆家是背弃承诺之人,当即便写信向这位多年老友一问清楚。
可是谁知道等啊等,等了足足半年,都没等到京中的回信。曾父气不过,便决定带着女儿去骆家讨个公道。可是谁知道就是在这趟路上,曾家三口人遭遇劫匪,尸骨无存。
远在京中的骆家其实压根没收到从南涉县送来的信,因为这信,早在到达京城前,就被相府的人截胡了。骆沽高中探花是真的,榜下捉婿也是真的,只是骆家念着当年旧约,执意不肯接受相府递来的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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