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禾子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都来读小说doulaidu.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左玉靠近他,声音低柔:“可是朱家两兄弟已经把你供出来了,裴夏,你逃不掉了。”
裴夏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伸出手,穿过牢门一把抓住左玉:“你胡说!他们怎么敢……”
“怎么不敢?”左玉被抓得生疼,却毫不在意,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知道的那点事,我也查出来了。只有他们配合我,把你咬死在狱中,他们的秘密才能永无人知。否则我立下便会将事情公布出去,你说说,要是你,你会如何选?”
其实这些话都是左玉编的,她不过今早才被借了禁足令,然后王县令对她和宋玺元说,若想保住宋玺元的解元身份,裴夏就必须落网,在民众面前公开接受审问,才能平息滔天的民愤。她这才来狱中试探一番,看能不能从裴夏话语中寻到蛛丝马迹。
但是裴夏被关了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精神本就疲惫。听到左玉说的这些话,看她又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裴夏真的有些慌神:“你怎么会查的出来?没人知道的,除了我没人知道……”
左玉心中微笑,看来她猜的不错。朱家兄弟俩被黄院长收留后,衣食无忧还能专心科举,是什么会让他们甘冒这样大的风险诬告同窗?利诱是不可能的,只有可能是把柄落在了裴夏手中。
到底是什么样的把柄呢?
即便左玉已经派出人四下探索,却依旧寻不出踪迹。这兄弟二人行事规范,一向老实巴交,从来不主动惹事。
虽然查不出来,但是也不妨碍她此时来诈一诈裴夏。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了,便迟早会被查出来。既然你能查出来,我又为何不能呢?所以,你还是别指望朱家兄弟俩了,他们已经把你指使他们诬告宋玺元与宗湖的事情和盘托出。”
裴夏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想了一会儿后忽然又抬起头:“那又如何?他们有何凭证?他们既然会诬告宋玺元与宗湖,自然也可能诬告我!说我指使他们,拿出证据来啊!”
左玉微微眯起眼,这是何意?难不成他只是传过口信,没留下任何证据?
要是如此的话,就稍微有点棘手了。
不过左玉很快想明白了,指使他人诬告并不是最严重的罪责,此案中最严重的是宋闽的死。只需要找出裴夏杀人或□□的证据,其他的并不重要。
杀人怎么可能不留痕迹呢?
左玉装作遗憾地摊摊手:“裴夏公子别着急啊,朱家两兄弟如何说,我并不关心。我其实比较关心的,是在贺绿口中能听到些什么?”
她说完后便紧紧盯着裴夏的神情,他果然仿佛被击中一般。
但只是一瞬后,他又挂起了迷茫的表情:“贺绿?这名字听着耳熟。”
对于朱家兄弟俩的口供那般紧张,对于贺绿却又作出这副丝毫不熟悉的模样。左玉心中愈发重视,这位裴夏果然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很懂得如何真假混淆,扰乱视线啊。
不过可惜,贺绿是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了。经历过束飞鸾的背叛,她对男人谨慎得很,即便这男人是裴夏,她也不会不给自己留下保命的本钱。
只是不知道裴夏如今把贺绿藏在了哪里。
左玉也不说话,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裴夏,时间一长,裴夏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想起来了,不就是束飞鸾之前的那个外室吗?她说什么,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关系可就大了,若是没有贺绿,裴公子哪里来的机会接触到宋闽,了解宋家的详细情况后,又针对宋玺元和宗湖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
裴夏当然是不会承认的:“你还真是异想天开,我说了,那朱家兄弟俩的诬告与我没有丝毫关系。我也不过是因为裴家与传奇书肆的竞争关系,才趁机来狱中落井下石,致使窦掌柜受了些伤罢了。”
“说破了天,我这也不算什么大罪过。莫非是你与宋玺元想公报私仇,在我头上栽赃一条杀人的罪名?”
好一张混淆黑白的利嘴!
左玉知道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索性又抛出一记杀招:“裴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那看来杀人的,便是骆府的公子了。可惜,若是让裴老爷知道,你胆敢教唆知府家的公子杀人,还妄想栽赃到他的头上,裴老爷会如何看你呢?”
裴夏冷笑:“我爹怎么可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任凭你如何巧舌如簧,我爹也不会让裴家跌这么大的跟头。”
若真是骆平说了不该说的,那爹为了保住裴家,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将他摘出来。哪怕知府家的公子不能动,还有朱家的兄弟俩,还有无权无势的宗家与宋家,找个替死鬼何其容易,就像那年安吉府灾民中毒的事情闹出来后,爹虽然斥责了他,不还是找了个替罪羊送进去吗?
左玉叹了口气:“你还觉得裴老爷一定会保你?罢了罢了,反正裴家应该很快就会来人了,你便等着看吧。”
她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倒是让裴夏一怔。
出了牢狱,司榆就等在外面。左玉适才笑意满满的脸马上阴沉下来,她摇摇头:“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谨慎得很。但是现在能确定这事定然与贺绿关系密切,只要找到她,应该还能扳回一局。”
司榆也有些着急:“那他现在不是不肯说出贺绿的下落吗?”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