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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午饭吃得愉快又诡异。
愉快在于左高义是个健谈幽默的人，搭配本来就爱和人聊天的许之煦，饭桌上没有一刻安宁。
诡异在于小白始终垂眸一言不发，吃完便起身淡淡道：“你们吃，我先去房间休息一会儿。”
许之煦正沉浸在左高义说的豪门秘辛里，闻言笑着朝他点点头，又转回头：“嗯嗯。”
小白动作一顿，转身离开餐厅。
见他走远，左高义将刚刚说的故事收尾，向小白离开的方向发出不屑的声音：“嘁。”
许之煦夹起一筷子鲜笋塞进口中，疑惑地偏头看他。
“诶，我说了这么多八卦，也该轮到你了。”左高义将椅子挪近了一些，胳膊支在桌面上，身体前倾，低声问，“你怎么跟他认识的？你看起来平时应该不会跟他有交集吧？”
“…因为一些小意外。”许之煦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询问，含糊地应了一句。
左高义的眼中迸发出八卦的亮光，明晃晃写着“我要听”。
“我偷偷跟你说，你别说出去啊。”和左高义聊得投缘，许之煦无法抵抗这样的目光，犹豫一会儿才松口，“要是我在外面听到我的八卦，那就是你传出去的。”
左高义轻拍桌面：“你怎么能怀疑我的人品呢？再说，他的八卦可不是谁都敢传的，你放心吧。”
许之煦在回忆中整理思绪，没注意他后半句话里暗含的忌惮。
她把自己脸盲症相亲认错人、以及去宠物店买猫偶遇小白的故事简单概述一遍。
左高义边听边乐，笑得前仰后合，面颊被玫粉色衬衫映得发红。
许之煦说完，见他的模样，内心有些后悔，再次强调：“要是说出去，我肯定跟你没完。”
“我知道我知道。”左高义抽出纸巾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他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不瞒你说，我跟他虽然从小就认识，但我一直挺讨厌他那副样子的。”他似乎笑够了，笑容减淡，屈指敲敲桌面。
“终于有人能治治他了。”
许之煦满头问号：“什么样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糊涂话？”
左高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凉薄，面上再次扬起暧昧的笑容：“没事，就是觉得你跟他这种人交朋友，挺伟大，我很佩服。”
欢乐的氛围消散，心底莫名漫起不适，许之煦跟着站起来：“我不觉得他是哪种人。”
“那是因为你一点也不了解他。”左高义不怀好意的笑容加深，“你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吗？你知道他在哪里工作吗？你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事吗？”
许之煦突然想起那天小白的话。
“他们都说我凶，不近人情。”
左高义饶有兴趣地观察她的表情：“我猜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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