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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随着鸣人一天天的长大平淡且安稳的过着。
漩涡鸣人三岁了,他脱离了软弱无力需要细心呵护的年纪,进入了活泼好动、调皮捣蛋的阶段,这个时期的小男孩仿佛有用不完的活力,能一天跑到晚都不嫌累,甚至可能还觉得没有疯够。
已经21岁的末木在旗木卡卡西的印象中居然微妙的差别不大,除了他的个子在近几年来拔高了、做事稳重了一些之外,不管是脸还是气质都没有很大的差别,这让所有一直看着末木的人不禁心生诧异,但有纲手的先例在前,很多人也并没有想太多,最多会嘟囔一句怎么男孩子也要永葆青春之类的;而已经17岁快要步入成年的旗木卡卡西却有些微妙的改变,他身上的气质越发沉稳,像极了当年波风水门宠辱不惊时的样子,但不同的是当年冷淡寡言的小少年不是错觉的变得活泼了一些。在暗部升了小队长的旗木卡卡西是出了名的在任务中严肃苛刻,但在任务外对同伴,尤其是后辈却难得的非常照顾,很多新晋队员都因为“写轮眼的卡卡西”这一在外的凶名曾对他感到过惧怕和拘束,但相处下来他们却无一例外的认同了“旗木卡卡西前辈其实是温柔的人”这刚开始听上去非常荒唐的说法。
末木和旗木卡卡西都在慢慢的被对方所影响,他们不知不觉吸收着对方的一些习惯,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着对方。
漩涡鸣人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有些不一样,他的家虽然在比较偏僻的、远离木叶街道的地方,但因为生性好动他也曾背着家长跑到外面去过。漩涡鸣人第一次来到陌生的世界,迎接他的不是故事中令人向往的奇妙探险,而是他从未感受到的……奇怪的感觉。
三岁的漩涡鸣人尚且不懂人情世故,他虽然还无法准确的分辨出恶,但他知道街道上的人们看向他的眼神是和末木不同的,那里面没有温柔和名为喜欢的感情,哪怕是卡卡西略有些凉的眼神也不像现在集中在他身上的这些,弄得他浑身汗毛直竖,难受极了。
不远处有和他看上去同岁的小孩,漩涡鸣人高兴地想上去和他们一起玩,却被那群孩子尖尖细细的嘲笑声阻止了。
“你这个没有爹妈的怪物——离我们远点啦!”
没有爹妈?怪物?
旋涡鸣人觉得莫名其妙极了,他看过故事书,知道他没有妈妈,但那又如何呢?末木和卡卡西对他的照顾从未缺过一分,故事里被爸爸妈妈照顾的小孩很幸福,被末木和卡卡西照顾的他也很幸福——都是幸福有什么不同呢?
至于被说成怪物……
“我才不是怪物!!”
漩涡鸣人愤怒的冲那群小孩挥舞着拳头,大声反驳:“你们这么没教养,才像是没爹妈教!”
漩涡鸣人跑了,他失去了继续和这些没教养的小孩纠缠下去的兴趣,有这功夫他还不如帮末木擦擦桌子洗洗碗,或是缠着卡卡西学几个忍术来的有趣!鸣人一溜烟的跑回了家,迎面撞上了面带焦急正要出门找他的末木。
鸣人老老实实的认错,并将自己的遭遇告诉末木了——听到他的话的末木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白发的青年浅浅的皱着眉有些苦恼,鸣人不喜欢看他这幅样子,金发小男孩抓住末木的手轻轻晃了晃,他腻着嗓子有些奶声奶气的撒娇。
“末木——末木,故事书上说北斗七星特别好看,今晚可以一起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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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看星星这句话的时候末木有了一瞬间的晃神,他终于记起被自己忘在脑后的是什么事情了。
伴着微凉的夜风陪着鸣人卧躺在屋顶仰望星空的末木感到有些心虚,漫天的星辰是很好看没错,但这些光点在末木眼中慢慢的连在了一起,勾勒出了占星术士厄里耶特暴跳如雷的样子。
呃……距离上一次和厄里对话,大概也有三年了……这三年里末木一直忙于照顾鸣人,晚上累到倒头就睡,哪儿有什么闲心去看星星!他的生活在鸣人可以简单照顾自己的时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通过星辰之力和自己以前队友保持联系就被他这样拖到了如今,要不是鸣人心血来潮,他怕一时半会还是想不起来这个事情。
“你们俩在屋顶干什么?”
正当一大一小沉迷卧看星辰无法自拔的时候,下方传来了一个有些阴森森的声音,末木撑起身子探身一看,是刚完成任务归来还没有来得及卸去装备的旗木卡卡西。
“啊……鸣人说想看星星。”
末木敏锐的察觉到了旗木卡卡西带着一些不快的情绪,以前的小少年如今也蹿了不少个子,有些稚嫩的五官也长开了不少,年纪轻轻眉眼里就带了一些威严的味道,此刻旗木卡卡西看上去有点严厉的样子让末木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看够了吗?够了就带他下来,感冒才刚好就胡闹。”
想起之前鸣人大病一场折腾的家里鸡飞狗跳的样子,末木瞬间屈服了,他无视了鸣人抱怨的嘟囔一把抱起他跃下了房顶,推着这倒霉孩子就去洗漱让他准备睡觉。
鸣人在洗浴间清理自己。末木看着旗木卡卡西熟练地摘掉自己身上的防具和装备,有些不顾形象的凑近他嗅了嗅:“你身上血腥味好重啊……”
“目标反抗的有些厉害,坚持活捉可能会让他跑了,就杀了。”
旗木卡卡西平淡的描述着有些残酷的内容,丝毫没有为杀了人感到负担。“味道很大?鸣人洗完我就去洗。”
“也没有。”
末木挠了挠自己的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太好看的红了红脸,“只是你好久都没动手杀人了吧?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旗木卡卡西的暗部小队队员一个个都是热血过头的年轻人,为了表现自己争先恐后的做着苦力——在之前的任务中往往旗木卡卡西只需要制定战术和下达命令,杀人这种事儿根本轮不到他亲力亲为。
“任务是活捉我也没想到——喂!你怎么了?”
方才还跟他进行对话的末木突然毫无征兆的整个人就软了下去,旗木卡卡西心里一惊,他眼疾手快的把末木拉近怀里,垂下头看着末木紧闭的眼,感到心里一阵发寒。旗木卡卡西有些哆嗦着手探了探末木的鼻息,发现他依然在好好的呼吸后总算是感到放松了一点。
他冲疑惑的问“末木怎么了”的鸣人解释说末木太累了睡着了,在目送着孩子打着哈气回房睡觉之后,旗木卡卡西当机立断的拦腰抱起末木,带着他走进了卧室,掀开被子把末木和自己都塞了进去。
他紧紧搂着末木的身体,如今已经身高相近的两人相互紧贴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脏振动,旗木卡卡西闭上了眼睛努力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他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实际却毫无睡意。
旗木卡卡西知道他们一直有被暗部监视——他不愿、不能、也不敢让暗部知道末木的异样,如果木叶那些黑了心的高层知道这件事……光是想想他们会做些什么就令他心里发慌。旗木卡卡西深深地一呼一吸,他搂着末木,握着他的手,闭上眼等着他醒来。
他有的是耐心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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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混球!你知不知道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厄里耶特指着末木的鼻子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她寻找了他整整三年啊!这三年里末木的彻底失联让挂心他的人寝食难安,连带着她红着眼圈骂人的力气都少了三分。
末木老老实实的跪坐在那里任她骂,说实话他没想过看星星的效果会这么好,在看到厄里耶特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呼唤了曾经的小队称呼,然后他就被反应过来的占星女孩儿骂了个狗血淋头,要多惨有多惨。
“阿木你恢复神智了,我很开心。”
厄里耶特抽了抽鼻子,差点没忍住当场哭出来,女孩儿走过去抱了抱依旧跪坐着的末木,声音都开始抖了起来,“我就勉强原谅你三年的任性,但是你至少告诉我你在忙什么?”
“呃……我……养孩子?”
厄里耶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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