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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事先没有磨合好，这次的表演效果自然是不尽如人意，甚至一场肢体冲突的戏还有人被绊倒，两个人摔成一团。
磕磕巴巴演下来，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乔远山尤甚。
“看看你们演的都是什么！”他站起身，把剧本摔在几人面前的地板上，讥讽道，“一个个都是所谓的‘科班出身’，结果一天下来连个走位都没练好，我不得不怀疑你们考入表演专业有多大的水分。”
性子比较急的夏筝闻言很不服气：“乔老师，您说我们演得不好我们认了，一天的练习达不到您的预期是我们的错，但是您不该质疑我们付出的努力和汗水！谁不是经过了层层筛选万里挑一才考进各自的学校？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我们扣了这么大一顶黑锅，这合适吗？请您给我们道歉！”
乔远山被她噎了这么一下，脸上挂不住，更不可能拉下脸来道歉，反而色厉内荏道：“真是反了天了！现在的年轻人说两句都不行了，承受能力这么差还当什么演员，不如趁早放弃！”
夏筝被他倒打一耙的行为气到，还想辩驳，却被唐瑜拦了下来，在她耳边小声劝阻：“暂时忍忍小筝，不至于为了这个毁了我们下次演出。”
她摇摇头，“不值得。”
一番劝导下夏筝也渐渐冷静下来，乔远山冷眼看着，不嫌事大：“你们年轻人就是心高气傲，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我入行几十年还没资格说你们了？行了，那我也不指导了，你们自个儿练吧！”
说着，他转身要走。
“乔老师，”祁愿在表演结束后一直保持沉默，这时却开了口，“正如您所说，您也入行几十年了，难道已经忘了自己也是从新人过来的吗？或许您是个不世出的天才吧，无需练习就能和其他人合作表演得完美无瑕。”
他说话时语气淡淡，脸上表情也算得上温和，但显露的气场却实实在在地将乔远山镇住了，一时怔在门口。
“我们都是普通人，即使是科班学生，也不过刚上大一，正是需要老师教导的时候，无师自通毕竟是少数。”他停顿了一下，轻笑一声，“或许您是这样的天才吧，很抱歉，也许是因为您不在，我们昨天短短一天的排练没有达到您想要的完美效果，我们会好好练习的。”
“练不好您急我们也急，毕竟下周就公演了，心急起来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您说是吧？”
先假装无辜地阴阳怪气一番，让乔远山即使生气也挑不出毛病，再递个台阶给他下，不顺着下可就不礼貌了，毕竟从头到尾，谁说话难听，谁无理取闹，摄像机录着，有眼睛的都能看到。
乔远山这时显然也冷静下来了，刚才一是存了故意针对的心思，二是被下了面子话赶话地就骂了一通，一时上头竟也忘了摄像机在录。
虽然他有一些关系在，但也没有硬到能保证节目组不会为了搏个噱头把这段放出去的程度，那他可就晚节不保了。
“你们知道就好！”他梗着脖子，勉强接了台阶。
祁愿又笑：“大家都是为了节目着急，我想乔老师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和我们一群新人斤斤计较吧？”
对面唐榆迅速get到他的意思，接着道：“对呀，乔老师不像是没有格局的人哪，都是为了表演，有点摩擦也正常，想必老师不会放在心上，大家都知道咱们节目讲究的就是公平公正，几位导师都是一心为了大家好的，你们说是吧？”
“嗯嗯！”明竹站在祁愿身后拼命点头。
那边明白过来的夏筝即使不情不愿，也附和了一句。
乔远山这下是被架到了高处，又是“格局”，又是“为了表演”，再来一句“公平公正”，最后拉上其他导师一起，他就是想找借口给他们故意打低分，也要掂量掂量这顶大帽子戴不戴得起了。
被摆了一道的乔远山当然也反应过来了，脸色再难看也只能装作一副大度的模样，他摆了摆手，说了句“我有点事，你们练”，就匆匆离开了排练室，隐约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
“噗嗤！”他走之后唐榆忍不住笑出声来，“祁愿你可真行！”
“嘘——”祁愿朝她比了个手势，眼神示意有摄像头在录，免得他们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唐榆反应过来，连忙捂嘴，好险，差点当众把那位乔老师给骂了。
经过这么一遭，几人倒是更团结了，配合也更加默契起来。
·
一天的排练结束，祁愿有些累，靠坐在排练室的地板上，三个队友吃饭的去吃饭，回宿舍的回宿舍，偌大的排练室只剩下他一人。
他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系统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023？”他唤道，“你在吗？”
回答他的是头顶抚过的一阵风，以及一声淡淡的“我在”。
“……”系统又变了？
祁愿刚想开口问点什么，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礼盒。
“饿了吗？给你买了点零食。”熟悉的冷淡语气。
祁愿环顾四周，还好摄像机已经停止了录制，不然这突然出现的盒子岂不要变成灵异事件？
他打开盒子，里面果然又是没见过的零食，他拆了一包吃起来，嗯，味道还不错。
“今天表现得很好。”这个冷淡版系统似乎不是很会夸人，明明是好话，说起来语气却硬邦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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