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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子扯掉了用来遮挡的披风,怀中内容一览无余,正是已经死去了的刘二郎,刘二郎失去生机的小小身躯上脸色发灰,脖颈断裂,脸上瘀痕明显,显然遭受过虐待。刘婶子看到小儿子的一瞬间人就瘫软下来,一头向后栽倒,刘伯立刻上前扶住她。
玉幺颦看着躺在锦衣卫怀中的小身躯,心里有些发堵,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她站在原地有些抬不动脚。
村民们骤然看见刘二郎的尸体,惊恐不已,刚刚吵着闹着要找人的,都哑了火。还有几个想要出声质问的,也被卢昭闪着寒芒的佩刀吓了回去。
旁边的妇人见刘婶子晕倒,急忙上去帮忙,一个长相憨厚的青年一脸不忍安慰道:“刘伯,你要节哀啊!”刘伯却好像已经听不见了似的没有答话,两眼发直像个失去生机的木偶。
众人七手八脚地扶着刘婶去了屋子休息,目光呆滞的刘伯还愣愣地看着儿子嘴唇微张,想要抚摸儿子的脸庞,手却颤抖得不成样子。那锦衣卫轻轻地把怀中之人放在了地上。
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眼中只剩下空洞和迷茫,看着刘伯跪在地上呆愣地看着孩子,众人都不忍开口。
玉幺颦狠狠心上前去缓缓开口,“刘伯,先把孩子带回家吧,别让他在外面了,二郎若是在天有灵肯定也希望自己的最后一程能跟爹娘待在一块。”
刘伯听见这话才蹒跚地爬了起来,慢慢地抱起刘二郎,他发灰的小脸靠在父亲的肩膀上,脊背佝偻的老人抱着自己儿子一步步向家中走去。就像他还活着一样,只是贪玩累地睡着在父亲的臂弯里。
玉幺颦看着刘伯抱着二郎去屋里,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玉幺颦抿唇看向李敬惜问道:“刘二郎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方圆十里都找遍了,为何突然出现了?”
李敬惜脸色冷淡地开口道:“五里外的废弃菜棚。”
玉幺颦怔了一下惊异道:“可我才从那个废弃菜棚回来,什么都没有发现。”
李敬惜垂眸道:“那个废弃菜棚就在从后山回来的必经之路上,回来时,我隔着一些距离,看见有一人从菜棚出来,以为是附近跟着搜寻的村民,便让卢昭喊他过来寻问,不想那人一喊就跑,察觉不对追过去之后,人已经跑了。”
玉幺颦眉头紧皱,喃喃道:“可是为什么呢…”
李敬惜语气微冷,“这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少时间了,那些被贬的县官都统一口径说自己是怕圣上怪罪,才有意隐瞒。”
玉幺颦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有些沉默,这事情想查没那么简单,已有官员认罪,现在追究茫无头绪。
旁边站着的卢昭抱着手臂淡淡开口,“本来我们大人吩咐,先把刘二郎的尸体悄悄带回去验尸对其面容身体稍作打理后再把人送过来,以免刘家夫妇看见幼子尸身损伤严重又要遭受仵作验尸一时间接受不了。”
玉幺颦低下头有些沉默地抿起嘴唇,想到二郎断裂的脖颈,满身伤痕被刘婶子看见,她不应该拦着李敬惜的。
玉幺颦抬起头看向李敬惜,正想开口还没来得及说,李敬惜便抬脚离开往刘家走去,玉幺颦想说的话也只在嘴唇颤动了一圈收了回去。
李敬惜让人骑了快马,去接仵作过来验尸。几个人也都回到刘家院子等着。仵作来验尸的时候,晕倒的刘婶子在侧面瓦房中休息,只有刘伯眼含热泪地看了儿子一眼,背过身去,出了房门,房中只留仵作一人。
众人都在外面等着结果,或站着或坐着,但没人说话,沉默不语。过了半个时辰,仵作才缓缓推开门,刘伯听见开门的声音,第一个站了起来,没作声颤颤巍巍地走进房里去。
仵作眉头紧皱向李敬惜说道:“大人,这幼童致命伤只一处,就是断裂的脖颈,在左右手腕处以及脚腕处,有利刃割过的痕迹,伤痕较深,看伤口颜色对比,四肢的伤口像人是死后所为。”
李敬惜点头,沉吟几息对身边的卢昭说,“调查与刘家二郎所有有过接触的人,失踪那日又有什么人见过。”说完李敬惜一行人便离开了。
玉幺颦看着李敬惜离开的背影,又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口,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进去。
就在赵南微也安排好事情,准备一起离开时,刘伯走了出来,叫住了玉幺颦,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虽然悲伤但又含着感激。
“孩子,老头子实在没什么能给你的,能帮我和老婆子找二郎,老头子多谢你了。”
玉幺颦回头看着刘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玉幺颦与赵南微告别后便坐上马车回了曲殇阙,回来之后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今日的一切都让自己有些头疼。伍三听了之后也是唏嘘不已,让人做了碗安神汤给玉幺颦,她喝了之后便沉沉睡去。
梦里一会儿是李敬惜看着自己的眼神,一会儿是刘二郎发灰的小脸,实在谈不上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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