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为你承包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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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很在乎这个，哪怕顾萧萧是他的女儿，他也无法完全相信风筝人真的会改邪归正。

电梯停在50楼，“叮”地一声提醒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蝙蝠家怀着好奇和忐忑的心情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起初他们以为会看到阴森的诸如科学怪人一样的实验室，里面还有各种奇怪的能毁灭世界的实验装置。

然而现实却让他们大跌眼镜。

宽敞明亮的实验室里有月光照射，微风拂起了窗帘，穿着白大褂的实验人员匆忙走来走去，他们忙着调试设备，拿着本子记录实验数据。

蝙蝠家的老熟人风筝人站在实验室中间，指挥着几个实验人员搬运设备，他的精神面貌早已和从前不同，干练的白大褂，精神奕奕的双眼里透出别样的光彩，那是对生活和工作的热爱，他看上去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只听他站在中间激情昂扬地发言：“大家听好了，老板给了我们机会在这里追逐梦想，我们就要努力奋斗，中国有句古话说：‘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则未来可期！’，只要我们为之坚持，就一定能完成梦想，回馈老板的知遇之恩。”

“世界会看到我们！宇宙会看到我们！所有人都会看到我们！”

“生命不息，工作不止！”

振奋人心的发言激起实验室内一阵阵应和的热浪，他们如一群狂热的教徒，热情洋溢地讨论着，然后又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真令人惊奇，风筝人居然还会中国古语。”目瞪口呆的迪克说。

“这是重点吗？热爱工作的风筝人？？是我疯了还是这世界疯了？？？”杰森已经崩溃了，天知道他看到眼前这个充满热情的风筝人时心态有多爆炸。

风筝人？

热爱工作？

天可怜见的，从前谁要是敢把这两个词组在一起杰森一定会揍他一顿然后送他去阿卡姆疯人院。

布鲁斯也差点没把持住崩了自己的人设，幸好蝙蝠侠的定力非同常人，他稳住了自己的表情，没有再次在公共场合裂开。

提姆……提姆已经不想说话了，他的心好累，这真的是风筝人吗？这和从前那个颓丧地要毁灭哥谭的家伙是一个人？？他没有被其他人夺舍吗？今天真是见了鬼，风筝人你ooc了你知道吗？

达米安谨慎地看着风筝人说：“那女人一定有阴谋。”

蝙蝠家只觉得自从顾萧萧来到了韦恩家他们就集体化身无情的感叹号和问号发送器，每天都在不停扣感叹号和问号，甚至它们出现的频率一度代替了句号。

林费斯满意地看着他们震惊过后虚晃的神情，大受震撼的蝙蝠家形同游魂地跟着林费斯坐电梯去顶楼总裁办公室，门缓缓滑开，林费斯缓缓上前站在总裁皮椅旁：“顾总，我已经把您的家人带上来了。”

“做得很好。”总裁椅缓缓转过来，顾萧萧正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喝可乐，她忽视了林特助盯着可乐不赞同的眼神，向她的家人们开口：“还满意你们看到的吗？父亲和哥哥们？”

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提姆无意识点着头，他还没从热爱工作风筝人那里回过神。

其余几个人很明显也还没缓过神，迪克晃晃悠悠地晃到了一块白板前，抬头就看见一幅占满了一面墙的规划图，迪克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哥谭的地图，上面还被黑笔和红笔分别做了标注，俨然一副城市规划图。

“这是……？”他不确定地问顾萧萧。

顾萧萧转头看了一眼，淡然道：“这是哥谭市的规划图，我计划把整个哥谭推平重建。”

听听这小怪物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什么可怕的话，不等其他人开口，游神的提姆立刻挤开了布鲁斯，大声尖叫起来：“你说什么？推平哪里？重建哪里？”

他的声音甚至都破音了。

“哥谭，提姆哥哥，你不必喊那么大声，我耳朵不聋，听得见。”

提姆：……

“为什么？萧萧，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布鲁斯露出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神情，可惜在顾萧萧面前形同虚设，根本没用。

顾萧萧跳下椅子，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清脆的声音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在来这里之前我就做过调研，父亲，哥谭之所以这么乱是因为建筑和地下河里掺了琥珀金，这些黑漆漆的建筑能够煽动人心的邪恶，想要整治哥谭的罪恶就必须从源头根治。”

“光靠瑞驰曼公司和韦恩集团是没用的，就算您从方方面面进行了建设，只要人心的黑暗不除，那么不论您和哥哥们有多努力，哥谭依旧不会变。”

“请您放心，我知道建设城市不是一蹴而就的，我的重建计划会先从东区开始，再一步步向整个哥谭扩散，预计十年内，我会让哥谭成为世界文明模范城市。”

她的野心实在太惊人，蝙蝠家一时被震得说不出话，布鲁斯必须得承认，他还是小看了自己的孩子，他以为她一无所知，只是个和达米安一样普通的小孩，其实她早就把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还制定了相关的计划。

可是这还是太危险了，她根本不知道她这么做要面对的是整个哥谭的贵族豪门和疯子，布鲁斯严肃地开口：“不……”

然而他的反对还没出口就被顾萧萧打断了：“父亲，我不是在和您商量，我是在通知您，阿卡姆疯人院的那些家伙我已经有了相应的应对手段，至于那些名流，他们很好对付，还有那位诅咒哥谭的什么巴巴托斯，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