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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这小脸冻的,雪还没停呢怎么就跑来了。”高丽梅正为她掸去身上的薄雪,嘴里不住的碎碎念。
没容卫明熹喘口气寒暄的功夫,又将她按在火炉边坐下,炉上坐着一壶即将滚开的热水,“哗啦哗啦”动静很大,还夹杂着浅浅的哨声。高丽梅推开门出去了,再回转时手里来回倒着一颗刚从灶膛里扒拉出来的红薯。
“你别瞅黑乎乎的看着埋汰,放了这些日子现在吃可甜了。”
她笑吟吟的将焦黑的烤红薯掰开,露出冒着热气的蜜色的瓤,浓郁的香气顺着她递过来的手涌进卫明熹的鼻腔,小心翼翼的咬上一口,忽略牙齿被烫的激了一下,细密的绵软香甜在舌间散开。
卫明熹满足的眯起眼睛,冬天和香飘飘很配,和烤红薯更配诶。
卫根生披着皮袄坐在炕头喝茶水,余光觑着亲近自在的娘俩,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你刚才说有什么主意?”
“我是说能不能让新来的知青去牛棚那个院子里住,那儿还空着一间呢,”她指尖粘了点蜜色的果肉,一边答话一边嗦了嗦手指。
“这不大妥当吧?”卫根生只是顺嘴说一句,心里却开始细细琢磨。
“修缮一下就是个遮风避雪的住处,开了春儿让他们自己出力盖呗。”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队上只能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舒适度什么的暂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不过卫根生还有别的顾虑。
“一则沈教授他们还住在那,两拨人搅在一起怕生出什么事端,二则,新来的知青怕是男女都有,一间房还是不够,还得另外再想想办法。”
那肯定啊,要不她今天干啥来了,可不就是给他分忧解难来了么,卫明熹心下窃笑,嘴上却大义凛然。
“要不这样,我家新起的那两间房让沈教授他们先暂时搬过去吧,开春了再做打算。”
卫根生一脸诧异的看着她,这丫头打什么鬼主意呢,就见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带着些小女孩儿的娇憨,“我托了冯教授教二妞功课呢,住得近还便利些。”
“我说呢,原来是这样。念书倒是好事,只是毕竟是三个男子,我总得考虑着你们的安全。”
“害,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老年知识分子,饭都吃不饱呢。”
虽然她观他们不是坏人,但凡事不能主观臆断呀,实在是没把他们的战斗力看在眼里。
卫根生被她这不屑的语气整的半是无奈半是开怀,“你呀你,说你心好吧,嘴还挺毒,在外头可不敢这样胡乱编排人。”
“你真是瞎操心,明熹这么机灵的丫头还用你叮嘱这些。”高丽梅掀开帘子从东屋出来,手里捧着不知什么东西,对着自家男人嫌弃的嗔怪。
走近了才看清是两只蛤蜊油,“你二子叔特意给你们姐俩买的,做完活计了记着擦一擦,要不手上干裂出口子又疼又痒……”
她一边说一边托着卫明熹的手不住抚摸,小姑娘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连纹路都微不可察,更别说什么裂口了,她的表情就有点讪讪的。
卫根生:“这下知道是谁瞎操心了吧……”
高丽梅气哼哼的瞪他一眼,转头扬声冲已经溜到院里的卫明熹嘱咐:“有什么做不了的就来找阿奶,二妞还小呢可不能指着她一人干啊?”
卫明熹:……得,她现在被怀疑压榨儿童了。
*
“让我们搬过去?”钱彪噌的一下从炕上站起来,他个头高身量长好悬没磕到房顶,“你安的什么心?”
“让你感恩的心呗,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了。”卫明熹歪着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哼,伪君子。”钱彪的人生哲学是犹豫不决先过嘴瘾。
“谬赞啦,您要是为难也不必搬的,反正本来——”在队长家装乖无趣,打嘴仗什么的她最有兴致了。
“凭什么,那房子我也出力了。”
许是知道这话说得有些不要脸,钱教授虽然瞪着眼,声调却是高开低走,那两间房可全是青砖盖的,想想都暖和……
沈郁清已经开始收拢东西,两支铅笔,半沓信纸,一部语录,还有一只外壳稀碎的手表,再然后就是被服。
冯文若被老伙计的雷厉风行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道:“这……这恐怕,不大合适吧,”
“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多了不用愁,有什么不合适的。”沈郁清十分光棍儿,实在不行他收她当个徒弟,将一身医术传授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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