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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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要圭在地上撒泼打滚如雪天使的架势在地面狂轰滥炸。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打棒球好累居然还要进模拟器做专门训练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去你们要是逼我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你跳吧。”

藤堂葵以冷酷而阴冷的地狱使者的残忍语气判决道：

“你就是从教学楼上跳下去，也必须在放学前注册模拟器的账号。”

“其他学校都用上模拟器训练了我们本来就没监督，现在再加上你一个溜号的，到时候还怎么和别的学校打啊！”

要圭猛地跳起来，摇手摇脚摇头大声反驳：“不公正！no！！在阳光清纯明媚正派林然的鎏金岁月试图借用科技的卑鄙力量加强自己搞机械飞升是不正确的！我们要杜绝这种不环保不二次元的行为！拒绝！no！”

要圭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弱小，被藤堂葵一个人‘谁管你啊’无情镇压，就算他疯狂泪流朝小叶流伸出求救的羸弱之手，小叶流也只会翻着白眼和呆瓜头机器人一样单调重复：“来接球。”

——小叶流才是该回炉重造的ai！！！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要圭气哼哼地把书包往床上一摔，气吭吭地朝天摆手，“我就是不喜欢去模拟器学习嘛！干嘛非得逼我，每天连觉都不能睡，要去模拟器里训练……”他都成一个球的嘴巴气哼哼，“这不是二十四小时加班吗。”

“master，”他的第二人格，身着反色黑色衬衫的智将突然出现，翘脚坐在床边，“但是模拟器的存在大幅度提升了一般人的学习效率，所有学校都在使用的当下，你不使用就是逆水行舟，况且模拟器确实在我初中时给予了不小的帮助。”

“你是哪边的！”要圭被背叛地朝他一指，“你可是我这边的！你是我的第二人格！你应该无条件辅助你的master脱离小手指（高中）暴政！”

智将平静的长眼望了他半晌，突然弯下微笑：“master，今晚气温在零上十五度和二十三度之间，温差较大，进入模拟器的时候注意躯体不要踢盖子……”

“这时候不要装siri啊！！”

——从学校到第二人格经历了所有人背叛的要圭蔫哒哒地艰难地如翻山越岭一般翻进仅仅30厘米的模拟仓，里面冰凉的液体浸上来，黏糊糊地立马起了一背鸡皮疙瘩。

“好讨厌的触感，像是在泥地里面打滚……”他蔫哒哒的说。

智将坐在模拟舱边，打开的舱门没有影响他的坐姿，智将一手搭在舱边，回头冲要圭微笑：“不要紧张，进了模拟器我也在你身边，我会帮你适应模拟器里的生活的。”

“我不想适应……”要圭大滴大滴地往下落赛博泪，“我想睡觉……我不想学习……”

“进了模拟器不要紧张，心率过高会影响模拟舱的学习效果。”

智将伸手，要圭感到冰凉的触感覆上自己的眼皮，智将并不存在，是他失忆后的大脑诞生的第二意识，因此没有实体，此时覆盖上他眼皮的手仅仅是营养液灌上模拟舱三分之二的高度，逐渐将要圭浸泡。

要圭在这种包裹的水里渐渐失去意识。

“滴滴滴——！”

突然一声轿车的喇叭把要圭吓了一跳。

钢筋水泥的高楼，拱形围绕自己的天空，靛蓝翻滚的厚云层，电线络间一闪而过的飞鸟，以及来来回回的行人。

要圭把手拱到胸前，惊弓之鸟一般往后跳去，一直到被来往的行人逼到墙面，他才有余裕四下探查环境。

“好真实，”他脑袋拨浪鼓一样来回转，“这些人都是真的嘛？！可以聊天嘛？！我可以上去打他们吗？”

“不可以，会引起轰动和麻烦。”一身黑衣的智将如约出现在他身边，“不过你非要做，也可以。”

“嗯？”

要圭扭头，看见一袭黑衣的智将，进了模拟器智将得以以实体的形式存在，他身上有股香味道，不知道是大脑模拟的还是智将本身的体味，像山茶香水一样又凉又清淡。

“智将……？你好好闻哦。”要圭抓着智将的衣袖上下左右地闻，“好高雅的味道，是山茶花啊。”

“是吗？”智将没什么反应，任由他抓着袖子上下左右闻，“可能是我来的路上经过了山茶花丛，所以沾上了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