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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巡察队的墙有一侧非常高。
“巡察队离居住区隔着不少路,好看门。”正好顺路的牛车队伍里,健谈的老人慢悠悠对牛后座甩着长杆草,“你不会以为通往净土的大门只有一扇吧,小姑娘?”
磨兔的黑眼睛又一次替她说了话。
“净土有两扇门,正门日升升闸,日落落闸,门外通往不归溪谷,连接着商道,巡察队会固定清理周围。另一扇就是这边的不转笋门了。”
老人举起草鞭,敲敲外形奇特的岩墙,墙体并非是将纺锤形的净土一端兜住变成柔滑的水滴,而是春笋叠瓦一般,巨型岩石片密密麻麻填满、截断,将纺锤变成了细颈净瓶。
牛车沿着巨龙鳞片敛伏的身躯行走,要从尾,走到头。
“这些石头板都是当年挖仓库挖出来的料子,最早挖的那个能进去好几百人呢,现在见不到喽,到处都是送货的进进出出,那么多粮食全靠商道送出去,给更大的地方供粮,换物资……”
老人见磨兔若有所思,不由乐了:“这是想到什么了?”
磨兔抬头,长墙有两三人高,每隔一段距离在墙上开凿一个小洞,点着遮风陶灯。
“这两扇门,应该哪个都不叫不转笋门的吧?”磨兔认真说。
老人哈哈一笑:“嗐,商道走的那个门,叫什么什么钢混什么什么金,老夫没记住。笋门么,是个统称,好几层呢,记得是一号二号……什么什么大堤。”
牛车队伍都低低笑了起来,看来净土的设施命名习惯已经成了不逊色于天气问好的安全话题。
这不是完全没记住吗!磨兔竟然生出一点怜悯。
“我决不允许指挥大人的努力白费——给我听好了!”
平地一声响,从巡察队门口灯笼下跳出来的男人穿着鲜亮的赭石色小袖,雪亮的刀锋指向夜幕中看不清的闸门:“那个叫南门!”
手掌拍在岩块墙上:“这个叫北门!”
刀耍了个花扛肩:“在下正是若谷久寿门!”
白费了!磨兔在哄笑的车队里紧紧抿嘴,指挥大人的努力已经白费掉了!
“驮瓜爷!”白费努力的男人唱完名后兴致高昂跳了过来,对着老人深深的鞠躬,“怎么麻烦您来送剑!”
“行啦,若谷小子!”老人驮瓜从缠的腰带里拿出半块刻着五零七和巡察队北的小牌子,“为了准备祭典,你们连新来的都发配去选种子了,老夫还没到完全看不清路的地步!”
若谷甩着指头上挂的半块牌子,随便一对就都收入怀里,念着“辛苦了!”上前帮牛车卸货。
他身量看着像短簇的灌木丛,力气却很大,在将两个哐啷作响的长型箱子叠在一起搬起来时,还试图分担磨兔的负重:“小姐的要不要也放上来?”
磨兔拿出了俱麻里塞给她的牌子。和另外两块写了数字和地点的木牌不同,这块牌子是金属制的,呈银白色,中间一道长条空口,周围刻了几道简单的线条。
“哦!那跟我来!”若谷居然什么都没说,掂了掂箱子招呼磨兔和老人跟上。
巡察队门里,几人抬着水罐出来,还抱了一些给牛吃的草料,牛车队原地休息,除了刀,车上还有在集市上收的素材和物资。
磨兔穿过一层层墙。
祭典装饰的绸缎暂时没有飘过巡察队的大门,沿途的灯笼燃烧着动物油脂做成的蜡烛,热闹的人气冲散缭绕的焦臭味,豆汤和凉茶的招牌在高高低低的檐下飘荡,魂魄们在逢魔之时交接晚班,装载着武器的板车或空或满,各行其道。
若谷蹦上连接着下一拨笋墙的石板路,腰间的刀比两个时不时遮挡视线的箱子还惹眼,惹来老人驮瓜的嗤笑。
“爱现的小子。”
“好像是没看到有其人佩刀呢。”磨兔有点附和地说。
“净土佩刀有什么用?”老人慢慢的走,“动静小还能干活抵押,闹大了,直接扔外面,一夜过去骨头都不剩。我说那小子爱现,因为那刀不是杀虚用的,是给人看的。”
老人一边走,一边回头指指身后。
“杀人和杀野兽是不一样的,看到板车上运的什么东西了没有?巡察队里这么多人,可不全都是送货的,薙刀,长叉,陷马沟,加上盾牌和笋墙,即使是没有灵力的整,练几天也能守门。”
老人头转回来,看着若谷腰间的刀像羊羔扑棱的短尾一晃一晃:“若将巡察队比作尊贵的武士大人的话,他们就是压阵的足轻了。”
“那若谷君佩刀是为了?”磨兔想不通。
“指挥大人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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