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好像有那么点厚颜无耻。
不话说回来，他和闫曦有过肌肤之亲，该发生的、不该发的都发生了，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在一起凑活凑活得了。
陈煜是这么想的。
一夜情也好，情//色交易也罢，闫曦给陈煜第一印象就很不错。
希望他不是自作多情吧。
“男朋友？！”
屋内先是一声惊呼，接着床榻摇曳得嘎吱作响，慢慢的，感觉好像有人趿拉着拖鞋，摸索着朝房门走来。
“呀吱～～～”
门打开了。
陈煜面前出现了一个“老妇人”。
说是老妇人，但她满头黑发，皮肤紧致，想来也不过四十岁。不过她她面容憔悴，没有半点血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伛偻着腰肢，体态消瘦，时不时还咳嗽几下，给人一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她就是闫曦的母亲么？
陈煜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仔细端相陈煜。
对视良久……
陈煜始终面含微笑。
“女婿”登门，第一印象很重要。
“你是小曦的……”赵婉芳不知是喜是忧，也可以说喜忧参半吧，她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受凭空冒出来的女婿。
但陈煜长得阳光帅气，瞧这面相就不像是坏人，赵婉芳就慢慢放下警惕。
“男朋友啊，伯母，我是闫曦的男朋友！”陈煜重复再三，着重强调“男朋友”三个字。
“小曦什么时候……”赵婉芳完全不知情，小曦有对象怎么没想她提起过？
“哦，我们前两天才确定关系，闫曦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吧！”陈煜胡诌八扯，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好好好，快进来吧……”赵婉芳露出欣慰的笑容，连忙请陈煜进屋做客。
“伯母，我叫陈煜，这个煜呢，是唐后主李煜的煜……”陈煜这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先自我介绍一下缓解气氛。
“那我就叫你小煜……”赵婉芳从角落拿个小板凳。
“行，我妈也是怎么叫我的！”陈煜接过板凳，语气不再那么拘谨了，他进屋做贼似的一扫，故意说道，“咦，闫曦上班还没回来么？”
“呵呵……”赵婉芳轻笑两声，笑得有点无奈，“是啊，自从我病了以后，那丫头总是早出晚归，我天天在家担惊受怕，怕她在外面遇到坏人，她一个姑娘家的……”
“没事的……”这个问题陈煜也很担心，一个妙龄少女为钱在外奔波，遇到坏人怎么办？不过第一个“坏人”是他，此后不会再有第二个，“有我在呢，不会有事的！”
赵婉芳笑了笑，没有接话。
她在帮陈煜泡茶。
趁这间隙，陈煜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狭**仄，潮湿阴暗。
这是陈煜的第一感觉。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二十多平米的屋内，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一张矮桌，还有几个小板凳，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就是简单堆砌成的毛坯房。
进门就是一张桌案，桌上盖着一个防苍蝇的网罩，里面有几个盘子，有几个馒头，一盘咸菜。
床边有一个书桌，上面整齐存放着书籍课本。
再往里就有一个由砖头木板搭建的灶台，台上放着一个煤气灶和油盐味精等调味品，旁边有个小型煤气罐。没有抽烟油机等厨房设施，油烟附着在墙面上，有股淡淡的刺鼻味儿。
最尽头是被一个帆布隔出来的单独空间，想必是洗漱的场所。
整体感觉，很小很简陋。
但是很干净很整洁，不会觉得混乱。
陈煜鼻子有点酸儿。
这样的生活环境，如此的家庭背景，还能考出好成绩，闫曦真的是坚强。
这时候，赵婉芳端着一杯热茶，小心地递给陈煜，有种囊中羞涩的感觉：“家里没什么东西可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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