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承认自己是坏人。”
余娇娇皮笑肉不笑:“说明我坏的心怀坦荡。”
宁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经历了那么多事,又身世坎坷,坏是一种手段,我理解你的。”
宁远思来想去,很谨慎地斟酌措辞:
“我觉得你很厉害,真的。”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触及到了余娇娇的逆鳞,她突然变得恼怒起来。
“是吗?多谢娘娘夸赞。今日天色沉沉,我身体不爽利,恕娇娇没法陪从娘娘了。”
虽然这么说,可余娇娇语气冰冷,脸上却还是微微笑着。
这句话是一句再明显不过的托辞,傻子都能听出来,余娇娇这是出言送客了。
宁远却不生气,只是点一点头,说:“好,那我们便不打扰了。”
余娇娇微笑道:“希望娘娘下次能再来玩。”
宁远点头:“嗯。”
走在回去的路上,绿珠忍不住有些担忧:
“娘娘,这位余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奴婢瞧她脾气古怪、阴晴不定,真让人捉摸不透。”
宁远叹了口气,只说:“她是个可怜人。”
绿珠道:“可怜归可怜,可这人未免也太奇怪了点,放着好好的地方不住,反而住在这种乞丐一样的地方。而且她也太无礼了,还对娘娘大呼小叫起来,什么人啊这是!”
宁远思附了一瞬,嘻嘻哈哈笑道:“话虽如此,绿珠,刚刚你替我说话的样子很酷哦!”
“酷”这个词是宁远从后宫娘娘们那儿学来的。绿珠双颊一红,瞥了瞥宁远,期期艾艾:“诶,是吗?”
宁远笑眯眯地点头,想到余娇娇,心却蓦然沉静下来。
在宁远眼中,余娇娇是个充满了谜团的人,是好是坏她都不知道。
但,无论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午后,宁远照例独自在荷花池旁喂兔子。
一道阴影笼罩住了她,以为是余娇娇,宁远吓得慌忙起身,回头一看,确实钰嫔立在她身后,正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宁远后退一步,满面诧异:
“钰嫔娘娘,是您。”
钰嫔开口,还是那么冷冷淡淡:“是啊,是我。”
这倒是有些稀奇了。
钰嫔本就疏懒狂放,又有着抑郁症的缘故,发作起来整日卧床不起,屋子乱的像熵增后的宇宙。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理念的钰嫔怎么会主动找她?今天是什么风,竟把她给吹来了?
宁远朝钰嫔露出一个微笑:“娘娘怎么想起我来啦?真稀奇,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今日的钰嫔似乎比往日略有不同。她将全部的头发绾了起来,身上的首饰、钗子也通通拆掉了,整个人显得利落和干练,一双如冰川般的眼眸透露出深沉的光。
钰嫔扫视了一眼宁远,用着从容且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把你身上那些东西都拆了。”
顿了顿,她说,“我教你骑马和射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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