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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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又走了半天，到了一片杨树林，呼呼的风打的杨树直乱叫。

突然就从旁边坡上嗖嗖的射出来箭。

群人躲避，紧接着就冲出来四五十个土匪个个穿着狼皮虎毛，直往队伍中间冲。

这果然是一群厉害的镖队，躲避箭的同时已经把货赶在一起列队团团围住货物。

队伍中出了十二三个人去应对来势汹汹的土匪。

训练有素的镖员和散漫的土匪高下立判，很快这第一群土匪就败下阵来。

阿同冲上前去一刀直接砍断一个土匪的头高高举起来吓住了往下冲的土匪，向着那个坡喊到：“在下是德隆镖局的阿同，还有没有人想来试试，或者谈谈，在下都奉陪。”

镖员们齐刷刷的往坡上射箭，唬住了这群小土匪。

肖景把肖锡护在身后，跟货站在一起被镖队围住，不到必要时候肖景不想出手。

一是要隐藏一下实力，二是怕肖锡会跟着受伤。

过了一会儿，从坡上走下一个人来，是下来协商的。

阿同从怀里掏出两锭黄金，往前一伸，“拿着这些，或者.....”

阿同把刀架到那个人的脖子上，刀上厚厚的血一下子浸透到那人的衣服里，凉的让他打了个寒颤。

颤颤巍巍的伸手拿了钱。阿同放下了刀，又从怀里掏出一包碎银子丢给他：“给这个兄弟。”

那人话没听完抱着金子银子就往回跑，阿同朝着那道坡抱拳说了句多谢。

然后阿同朝镖队说：“出来两个人。”

队伍里走出两人到阿同身边，阿同低下头说了几句话。

随后两个人就在开始原地挖坑，整理尸体。

阿同朝着队伍喊了一声：“剩下的人，有没有受伤的？”

队伍里有两个人举起了手，阿同走过去，从怀子里掏出药来。

“这就完了？给了钱就完了？不继续打了？”肖锡跟着阿同身后一直问。

阿同给一个中了箭的伙计上药，头也不回，道：“因为我们打赢了，留下的钱是用来埋兄弟和养伤吃饭的，这种地方的土匪更讲义气，打赢了，留下了饭钱，就不会再为难了。”

阿同给两个队员包扎好伤口，又重新走到队伍前，利落的上马，举手示意，队伍又重新走起来。

阿同又说起来：“其实往常都会在路口等着，给点钱就算完了，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竟然会冲出来，白瞎了一条人命。这种地方的土匪啊，不求大富大贵，都是苦命老百姓被逼的没办法了上的山。”

肖锡顿然萌生了罪恶感，要是自己刚才不去散播的假消息，说有一群不知名的矮矬子押了镖，是不是就不会死人。

战场上杀了好多好多人都可以置身事外，现在却被这个掉了头的小土匪掐住了脖子，喘不上气来。

肖景看出来徒弟的失落，拍了拍他的背想安慰他。

阿同是有意这么说的，她察觉到了肖锡的离开必定和反常的土匪有联系，只是她也不想明说，暗自揣摩这两个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果然又走了一天路上陆续遇上三个队伍，各给了一锭金子和一包银子，相安无事，路程也过半。

肖锡看着阿同跟这群人彼此抱拳，收取钱财，不像是土匪和镖局，到像是朋友和朋友。

肖景意识到这支镖队的不简单，不仅仅是因为这场和土匪的对峙，还有一点也很奇怪，他从来没看清楚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脸,他们分批吃饭休息，像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长相。

他不能轻举妄动，只得吩咐肖锡告诉自己的人小心些。

队伍在一个客栈歇了脚，中亭客栈，名字取得很奇怪。

客栈建的很高，四四方方的，像是个大土块中间挖了个方洞，中间有个天井。

不像个客栈倒是像个瞭望台。

伙计们穿过一个长长的过道，走过天井，坐到堂屋里。

阿同掏出最后两锭金子给了掌柜“歇两天，拜托您了。”

陈掌柜接过金子掂了掂，点着头，用着别扭的腔调：“贵客，先请落座，东西我们会看好的。”

伙计都三三两两的落座，掌柜分发了房间的钥匙，两人一间，房间都在二楼和三楼，一楼是饭堂。

期间，之前留下的两个人也回来了，凑到阿同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我知道了，去歇着吧”阿同摆摆手让两个人离开了。

肖锡有点好奇，岂不是自己带着金子来，也不用和这些人纠缠于是便问阿同：

“每次都要给金子吗，你们拿着我们的钱给土匪，还另收护送费，你们这生意做的可是好。”

阿同听出来肖锡话里的意思回道：“收费按货物等级收费。用钱能省去麻烦，那当然最好了。这点小钱对那些达官贵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够这群土匪吃上几个月了。”

有个镖员站起来说话了：“从百姓手里搜刮出的钱，再给被逼上山的百姓买饭吃呗。”

阿同继续说道：“再说了，货是你们两个的吗，钱由你们出吗，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要是想坏规矩，就得有掉脑袋的准备。”

阿同同的声音暗下来，“就像刚被你害死那个人一样。”

肖锡心里一颤，又想到那颗圆滚滚的头，阿同抽出刀来，直接横在肖锡面前

“仔细闻一闻这个无辜人的血，不知道味道合不合你的心意。”

粘稠的血腥味直冲肖锡的头顶紧接着就在肖锡的身体里乱闯，肖锡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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