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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秦郅的目光,虞爻使劲眨了几下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后,“腾”地从床上坐起,抱着被子退到床脚,无奈道:“将军你——”言语顿了下,本想说“你又犯病了”,但觉有些不礼貌,便改为,“你昨夜又没睡好?”
秦郅坦坦荡荡“嗯”了一声,丝毫没有因为出现在虞爻的床榻而羞赧,反而盯她看了良久,突然道:
“你方才压到本将军的头发了。”
“……”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本将军走不了,白白浪费了一个时辰。”
“……”
虞爻攥着被角的手越来越紧,咬牙看向他:
有时候真想报官的!
明明是他占了自己的床,还用一副无辜又气恼的表情看向她。
嘿!真有意思呢!
脑中已经撸起袖子的虞爻刚想出言反驳,便听到外头一阵熙攘,探头去看,卫珣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不好啦不好啦——”一路大喊大叫的卫珣看到栖于一榻、衣衫不整的两人后,呆立在了原地,双目一动不动,犹豫片刻后问,“……你们?”
闻声虞爻越过秦郅的身子,慌忙下了床,边穿鞋边问:“怎么了?”
秦郅也直起身子坐正,看向卫珣,后者从困惑中回神,道:“有人中毒了。”
话落,虞爻勾鞋的手稍顿,看向他。
——
换好衣物后,虞爻快步跑向伙房门口,入眼便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闭眼的将士,腿上堆满了白腻的蛆虫,从大大小小的血疙瘩中爬进爬出,带出一股又一股近乎黑色的暗血。
四周烂着许多紫红的肉块、碎肉,将刚出芽的草地染成一片血色。
梧赤站在这些人的中间,一刀一刀划着他们腿上的肉疙瘩。
“滋啦——”
“滋啦——”
虞爻看着看着,肠胃翻腾,扶住身旁的人弯腰干呕。
梧赤听到动静,朝这边瞧了一眼,手中动作没停,揶揄道:“这就不行了?”
紧紧扶着虞爻胳膊的秦郅,闻言瞪了他一眼,俊眉紧皱,神情肃杀,问:“为何会这样?”
“回将军,”李拓抱拳,偏目看了眼颤颤巍巍跪倒在地的王老三和他身后的一众伙夫,应道,“今早将士们中有人吃了火头军做的面饼后,肚胀腹泻,随即腿部肿痛,后发现肉结横生。梧赤兄弟见状,便先行用蛊医治。”
“事先声明,他们之所以闭着眼不是死了,是我怕他们被疼死吓死,喂他们吃了风眠蛊。”梧赤边用刀子割肉放血,边抬眸解释了一句,“这些兵被人下毒了。”
秦郅听着,神色越来越凝重,沉压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打颤的人。
王老三跪着,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沿着面颊滑落,哆嗦着道:“小的们只是同往常一般,按时按点蒸馒头做面饼,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说着说着,突然老泪纵流,涕沫横飞,就像是蒙受了莫大的冤屈,“将军,你要信我啊将军!小的跟着您出生入死十余载,何时在食饭上出过纰漏啊!”
这话倒是不假。
王老三性子敦厚老实,退伍后又随将士出征不下十余次,跟着前火头军管事学习做菜,后来承接了将士们的饮食之责,成了新一任管事。任职期间确无任何过错失职之行。
秦郅看着他,沉目思索,一言不发。
跪着的其他伙夫们连连点头,叫苦不断:
“请将军明察!”
“王大哥所说句句属实啊!”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围观着的将士也有帮腔者:
“王大哥说得确实没错啊,咱们的饭菜都是他负责的,之前从未有过差错,该不会真是让人陷害了?”
“要是真是王哥下毒,毒下到自己做的面饼中未免太蠢了。”
“对,这样做太蠢了。”
……
虞爻也是这样人为的,要是真想毒害他人,怎么着都不应该将毒药放进出于己手的吃食中。再者说——她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与王老三相处中,她知其为人,每日乐乐呵呵的,并不觉有任何害人之心啊,是不是有人设计害他?
这样想着,虞爻看向他,问:“王哥,可有旁人进过伙房?”
“这——”王老三止住了身体的抖动,看向身后同跪着的一人,“小六子,昨夜你值守,可有其他人进入?”
闻小六摇头道:“没有,昨夜我一直醒着,洗菜摘菜醒面,未见任何人进来。直到今早,伙夫们醒后才回到帐中歇下。”
“也就是除了你们,没人碰过做饼用的面了?”
闻小六点了点头。
“这可就奇怪了。”虞爻纳闷,听到身后传来温甜一声。
“毒并非投于面中。”
温念穿过人群,走向双腿溃烂,躺在血泊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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