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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祈萱抄的认真,听闻他说这话,总算是抬头看了一眼,寻常姑娘家未及笄的时候,都爱在头两边盘两个发揪揪,再缠上红色的发带,额头上比留下细细的碎发,让额头若隐若现在发丝之中,端的可爱又福相,像是庙里头的童男童女一样。
偏生面前这个未及笄的就不走寻常路,只在脑后松松的编了辫子,简单随意的让他以为梳妆丫头的手被砍了。
不过也的确如此,早上时候出来的匆忙,流风还睡着呢,她的发型的确是自己瞎弄的。
不施粉黛素净的像是宫里头的丫鬟,但是宫里头的丫鬟倒是鲜少有她这气性的。
也鲜少有敢拿这一双亮极了的双眼直视他的,幽亮的目光中充满了坦荡,细细看去还有对他的不耐烦。
“你困了?”
她问道,暂时将笔搁置在笔架之上,流风送来的篮子里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夏被,被她拿了出来。
吴祈萱觉得现如今让她盖这条被子,她是没有心情的,干脆捧着被子盖到了他的身上,荆珩只觉得一股少女的清香盖过了香烛的气味。
他看着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男女大防”的人,在自己出言嘲讽的情况下,还将自己的被子盖给了自己。
一时之间被这一股淡淡的清香侵入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对。
两人近在咫尺,没了给他上药时用来蒙面的细带,他身上此时也没有那么重的血腥味。奇怪的一切都那么的合适,连蜡烛都合理的燃烧着细微的光芒,柔和的在她身后布上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柔光。
他这才发现,面前的小姑娘似乎并不太小,也有了少女应有的身段,脸上的婴儿肥也在脸颊处,不曾染指她微尖的下巴……
肤如凝脂,像是剥开的蜜桃般,不远的地方看着,鼻尖已经萦绕着她的清香。
荆珩扥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将头扭到了另一边,不再看她,面前的小姑娘不过是脾气差点,脑袋笨点,嘴坏一点。
自己却绝不应该在她相信自己的时候泛起这种旖旎的心思来……
不过……他刚刚扭过头去,将这“小姑娘不过脾气差点……”这个排比句过了一遍之后,方才的气氛就像是被针轻轻扎了一下的水泡,一下子炸开,细细的水珠浇了他一面,再无那样的心思。
倒是能挪出些思绪去想:为什么平日里各色大家闺秀小家碧见的多了,纵然是曾被下药,也没生过这样的心思来。
倾城的貌在他面前过上一过,也就随她过去了,绝无回头再一看的。面前这个小姑娘虽然长得不错,却还没彻底的长开,如果说因为这个相貌的话,那应该是绝无可能才对。
因为她救了自己?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就想笑,莫不说她救命之恩,就她这个态度,这个语气,都够自己灭她个十遍八遍的了。
也不可能是因为她顶撞自己,荆珩有个表妹,仗着姨母宠爱曾在他的府中威福了两个时辰,摔了他的笔洗,后来他命人那名义上的表妹捆了送回国公府的,国公还在见客呢,他就将人家如花似的姑娘往那一扔,耳提面命国公若不会教女,那就让她祸害别家去,别往他珩王府送……
他正想着呢。忽然感觉自己的腰被戳了一戳,吴祈萱娇娇的声音在他脑后说道:“稍微抬一下腰。”
她趁着荆珩抬腰的时候将自己跪的垫子轻轻的塞在了他的腰下:“夜间冷,祠堂寒气又重,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你毕竟是伤患。”
好在祠堂除了牌位和蜡烛以外,就是垫子多了,她寻了好几个,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垫了两层,这才罢休。
看了看荆珩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因为她的举动而渗出血来,也就放心的站了起来。
此时荆珩的声音闷闷的在薄被中传来,倒是没了他一贯高高在上的嘲讽语气:“那你呢?”
“再如何我不能和你同屋过夜。”
吴祈萱只说了这一句,就转身将房门打开,夜风吹来,她誊写的一沓家规飞出去一张,刚好悄无声息的落在那薄被后面。
她转身走过来将小几搬出外面,后来又转身回来捧了灯出去。
这是要连夜在在外头抄家谱的意思?用她的话说,纵然是夏日,夜晚也是冷的,她一个小姑娘家……
荆珩劝说的话刚刚出了喉咙,就听见大门砰地一声关上,祠堂内又回来了宁静安详,方才的夜风阵阵像是错觉。
过了许久,荆珩忽然从薄被中探出一只手来,用指尖轻轻的捏住了方才流落在他身边的那一张纸,纸张压着薄被被悄无声息的拖到了他的面前。
借着满室的红烛看了起来,鸿字辈第三子:吴鸿严,吴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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