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不想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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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几人便闭门不出。方杜若刚准备带着妹妹进空间，却听见呯呯的敲门声。

“丫头，起来了吗？”方杜若听这声音，便知道是胡成娟。她对几个妹妹打手势，然后手脚麻利地爬到了床上。

“大姐病了，大伯母有什么事吗？”来弟开门，迎了出去。

胡成娟手里拿着几个玉米面饼，直接进了房间。眼睛胡乱瞟着，却见方杜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额头上顶着一块湿帕子。

“哎，我也没什么事。”胡成娟把几张饼递给盼弟：“就来看看你们。”

她以为方杜若真的病了，呆了半晌，便出门去。

方杜若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还没说话，来弟便呸了一声。“她来有什么好事？肯定是想让大姐烧炭。”

“是了。这不就骗过去了吗？”方杜若一笑置之。随后带着几个妹妹，进了空间。

方杜若做过方知，收菜是个力气活！本来准备今天收完，明天去镇上卖。但是几人忙到日落，甚至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却只收了三分之一。

“算了，不收了。”方杜若当机立断，“明天先把这些卖完再说。”

方杜若带了一颗白菜，够吃两餐。几人出了空间，胡乱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累的不想动弹。

“大姐，这些菜能卖多少钱？”方杜若想着盼弟问她的话。

她大致想了想，按照市价，白菜，萝卜，菠菜，一毛一斤。香菜可以卖到两毛一斤。如果把这些菜全部卖完，应该也能挣一百多元。

第一次种蔬菜，种子有限。方杜若想着，此次自己留下足够的种子，如果把空间的黑土地全部种满，产量应该能翻五倍。

但是相应的，人力也要翻五倍。到哪里去找那么多人力呢？算了，先不想了。

今天竟然没有做梦，方杜若一觉睡到天明。正自起床，盼弟已经来叫她了。自从上次带着几个妹妹去镇上，她们便一直盼望再去一次。

此时，生怕方杜若睡过了头。

几人提着空篮子，从家里出发。今天方杜若手里有钱，便雇了个牛车。几个妹妹非常兴奋，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车呢。

方杜若一到镇上，先买了几个包子，与妹妹填饱肚子。

“你们三人一起。只管去问，有没有人要菜。若有人问起，就说你家大人也在镇上。”方杜若嘱咐几句，“中午的时候，在杏花村碰头。就是我们上次买包子那里，来弟应该记得吧！”

来弟连连点头，带着妹妹离开。

方杜若朝南走，几个妹妹朝北走。篮子里装模作样的放了几颗蔬菜。方杜若走了十分钟，“红叶酒楼”的金字招牌，便出现在眼前。南红叶北青风，在这镇上为最。

方杜若提着篮子，走了进去。

小二肩上搭了条毛巾，迎上去满面笑容。“客官里边请，客官几位？”

方杜若把篮子送到小二近前，“我找你们掌柜的。”

小二堆起的笑容立即变成了苦瓜脸：“这位姑娘，我们酒楼的菜，都是专人送的。”方杜若当然知道，这样的酒楼，都有专门的供货渠道。

但她想试一试，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你只管叫你们掌柜的来，”方杜若并没打算立即离开，“我和他谈。”

小二正准备再次拒绝，突然二楼窗帘一挑，露出一双白晳的手。一把男声从窗帘后面透出来，清泠泠的：“让她上来。”

方杜若觉得这声音耳熟，却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小二吃惊地张大了嘴，忘了说话。

方杜若对小二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抬步朝楼梯走去。木质的小楼，脚步踩在上面“吱吱”的响。

小二紧走几步，上前带路。电光石火间，方杜若突然想起了刚才的声音是谁。怀里的帕子仿佛透出温度，方杜若未及思索，小二已经带着她来到门前。

“先行告退。”小二对方杜若一礼，转身离开。

方杜若似乎踟蹰良久，手落下去，敲响了那扇门。声音刚刚响起，门却从里边开了。

“来了？”萧九站在门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此时着锦袍，越发衬得面如冠玉，目似朗星。

方杜若抬脚迈了进去，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等她看见手里的菜篮子，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你要买菜？”

萧九却不答。只引着她上前，把桌边的椅子轻轻挪开，示意她坐下再说。

不知为何，方杜若有些紧张。桌上的瓷杯里晾着茶，方杜若想都没想，端过来一饮而尽。萧九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