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但称帝了》转载请注明来源:都来读小说doulaidu.org
谢瑾环顾四周,满朝朱紫,竟无一人开口。
方才还人声鼎沸的朝堂,转瞬间便陷入了凝滞。
“呵。”谢瑾轻笑一声,缓缓说道,“永嘉之难,留在中原的衣冠大族,如今倒是也在胡人的朝堂做了官员。有这些先例在,诸位不担心胡马渡江,也在情理之中。”
圣人听了这话,猛地握紧了袖中的拳头。
世家根繁叶茂,在谁的治下都能做官;可司马氏作为君主,一旦国亡城破,是势必不会有好下场的。
“一派胡言!”圣人还未说话,王含便当先开口斥道,“江左系衣冠大国、正朔所在,我等为江左尽心竭力,岂会甘心为胡人驱使?”
圣人倚在几上,斜斜抬眼,看向激愤的王含:“王卿的忠心,朕自是相信的。只是如今胡人屡屡犯境,朝廷苦于无钱无人,不知王卿可愿为朝廷尽一份力?”
此言一出,朝堂上立时响起了细碎的交头接耳之声。
朝臣们左顾右盼,窃窃私语,最终都看向了王含,等待着他的反应。
一片寂静之中,谢瑾再次问道:“谯郡桓氏尚且于上游守卫国土,王公信誓旦旦,难道却连桓氏都比不上吗?”
王含听了这话,脸色涨得通红。
太原王氏虽有部曲,但却绝不可能白白填在江北战场上,也不可能骤然倒戈,让那些与他一道上折反对的世家寒心。
因此,他绝不能也不愿做出任何关于出人出钱的承诺。
寂静的朝堂上,唯有王含急促的呼吸声。
谢瑾缓缓移步,走到王含面前:“既然如此,大敌当前,王公如此诋毁郗氏,诋毁北府将士,究竟是何缘故?难道是想让圣人责罚高平郗氏,寒了北府将士的心吗?”
他一字一句地问道:“王公可曾想过,如此一来,北府军还如何渡江作战?江北防线又该由何人来守?”
“圣人,臣,臣绝无此意啊!”
王含听了这话,当下急出了一声冷汗。
他今日率先发难,是为了联合圣人、世家对付高平郗氏,挫伤郗、谢联盟,而绝非为了同时开罪圣人与谢瑾。
他不过是想阻止流民徙徐之事,如何竟到了如此这般的地步?
想到这里,王含跪伏在地,行了一个大礼:“圣人明鉴,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绝无危害江左之意啊!”
圣人没有说话,王含微微侧首,瞥向一旁的王平之。
王平之失望地闭上了眼。
他早就说过,流民之事关乎江北御胡大计,谢瑾一力促成,家里实在不必与之硬碰硬。
可从父却执意如此,丝毫不听劝阻。
从父是江左知名的文士,可去徐州就任后,却只能做一个不掌兵权的单车刺史,短暂地替陈郡谢氏占据这个位置。
这便也罢了,谢家势大,从父原本也不是沉迷权势之人。
可高平郗氏竟然为了一己私利,硬生生将从父逼出了京口。
国后之父,竟被一个涉嫌谋逆的家族逼迫至此。
如此奇耻大辱,不说是从父,就连自己也无法忍受。
他想,或许自己心中也怀着一分侥幸,不然为何不拼死拦住从父呢?
也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了。
想到这里,王平之收拾情绪,抬眼看向圣人。
他起身出列,拜向圣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连连咳了几声。
谢瑾转身看去,只见他瘦削的身体随着咳嗽而剧烈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圣人,从父,咳,咳——”王平之掩袖咳了几声,继续说道,“从父一介文人,从未见过那样多的青壮男子,难免胆战心惊。《诗》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些人虽是郗司空旧部之后,却也是江左的臣民。从父身为方伯,理应察举一州人才,为圣人进善退恶,不意却有这样多的青壮藏匿山林,所以才受了惊吓。”
王含听了这话,连连补充道:“圣人,臣失职如此,实在惶恐,无颜再忝列朝堂了。”
“呵。”谢瑾听了这话,扯了扯嘴角,“云度说得不错,天下万民皆是圣人的子民,合该为圣人效力。谢某不才,请圣人选派亲信,查检谢家部曲,为之登记造册。”
江左立国以来,田赋税收始终是个大问题。
究其原因,不外乎世家多蓄部曲。
这些部曲作为世家奴隶,既不向朝廷缴税,又不服兵役,纯纯成了世家自个儿的奴仆,朝廷竟无法管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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